这天是复活节,早早的在几天前,David家和Angel家就有小孩子来敲门要糖了,他们告诉我的时候,我有点小羡慕,因为也想看看孩子们是怎么用无知可爱的眼神要糖的,想要他们的彩色纸条。
可惜我住在单门独户的院子里,平时不用说孩子了,人都很少看见,邻居看见你会高兴的打招呼,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大家都是素未谋面,瑞典式寒暄罢了。
复活节除了有彩蛋,鸡毛等畅销品外,还包括火车票。大约是经历了严冬的拷打,在面临着新一轮的出游假日后,人们都开始迫不及待的计划着触摸幻想中的春天。
而对于我,一个来自神秘东方国度的外国人,毫无准备地看着SJ(瑞典火车官网)的复活节界面,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彷徨感。没有什么比赶飞机更锻炼人心态的了,心若安好,办法总有。
在紧急联系了Uppsala的同胞以后,决定厚着脸皮去蹭住。这下也算是认真地做了一次沙发客,抚慰了我之前被各种host婉拒的悲伤。
关于Uppsala,有个我觉得好笑的段子,大约是之前在hsu家聚会,德国人和中国人相聚一堂在讨论瑞典语。
Tanya说她一开始听到Uppsala会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妈妈有时表达惊讶的时候会叫“Uppsala”,作用和“天啊”,“oh”,一样,音似“Opps” 。
从那以后,我开始对Uppsala一词高度利用,算是一个在瑞典学会的口头禅吧。
我临走之前,在和aminy看最新一期的奇葩说,论题是:“分手要不要当面说。” 范湉湉和马薇薇说得在场嘉宾都潸然泪下,我和aminy呆若木鸡,眼神无光,只是在认真地研究谁说的更好,只有在欧阳超和肖骁出现时才笑出了眼泪,这是来自摩羯的冷漠,永远站在一个无法感同身受的第三者视角看待。
可能我们需要下凡去渡个劫,需要将心口深深的扎上一刀,这样我们也可以和大多数人一样,每当触碰到这个伤疤以后,能够给予一些回馈和感受,不像是现在, 理智地如同身处在五十岁知天命的年纪,微笑地看着一切陷入爱情里的人们。
很久都没有去尝试宽慰遇到感情问题的朋友了,明明大家谈的恋爱甜度不一,但是到我这里,听到的恋爱问题都是千篇一律,就连抱怨都毫无新意。明明自己心里都是知道答案的,还是会去不断地询问和探测。以前我不太懂这个道理,总是体已地去回答。
渐渐地我明白了,他们不需要你的回答,只想要你的倾听,最好再给予一个自己内心想要的答案。
其实,大家都长大了,感情也变的粘稠起来,一旦相互黏合,再稍许分开,便丝丝缕缕缠绕,分不清好坏,说好的爱憎分明,潇洒行事,骤然变成了一种幼稚和无情。
事实上,我们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选择的,有时通过分析利弊为依据,有时则以快乐至上。
在特定的某时某刻,我们会感到后悔,也会庆幸。但要相信所有的选择都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未来就像是瑞典复活节即将递上的彩色纸条,你没必要在乎上面的文字,因为你一个字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