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遇到黄州 ——评《苏东坡传卷三:老练》

李俊宇180719

对东坡有点了解的人,大都知道“乌台诗案”。那是苏轼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不仅是因为乌台诗案把苏大才子贬到黄州,使他受到不小的打击,从一个官员被打成一个农夫,更重要的是,东坡的心态和性格,在此后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东坡幸而死里逃生,开始在被贬时候思考人生的意义。他选择了宗教,后来又开始务农,有了自己的“东坡农场”(“东坡居士”一名便从中来),发明了“东坡汤”,还自己成立了一个救儿基金会。用林语堂先生的话来说,他行的才是最上乘的佛教教义。

苏轼住在黄州,与其说是一种惩罚,不如说是一种享受。没有金钱财务的烦心和朝廷上小人的排挤,身旁还有一群朋友与其同乐,东坡在黄州的生活,也不算是太差。在这种自由解脱的生活中,他的思想也随之发生变化。他笔锋的尖锐,随着年轻时的怒火和狂气,一起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光辉温暖、亲情宽和的诙谐,终于深入了东坡的内心。自那之后,苏东坡就开始写各式各样的,既无道德目的、又乏使命作用的作品。有趣的是,比起早年时他时候写的作品,这些作品显然更讨后人喜欢,后来闻名于世的《赤壁赋》如是、《记承天寺夜游》如是。这两篇作品,都写出了宁静欣悦,那么东坡具体是怎样陶冶情操,才能从暴躁转到心平气和,写出这样的作品呢?林语堂先生告诉我们,靠的是瑜伽和炼丹。

在我看来,东坡的一生,虽然不是风平浪静,但也不至于到倒霉的地步,起码从人生开始到乌台诗案后一段时间是这样的。虽然在调职后,苏轼的政敌们仍不肯放松对他的打击,费尽心思地去找苏轼的“黑历史”,吧苏轼以前的谢表里的“怨言”通通翻出来,给当时的皇帝看。皇帝不嫌苏轼讲的难听,反倒悟出了东坡的一番好意,让那些小人闭了嘴。在朋党之争中,苏东坡还得到了太皇太后的支持,使他的政敌不但未能达成目的,还因此丢了脸面。在被贬的时期,苏轼也得到了不少朋友陪伴。况且,苏东坡是个为百姓着想的人,他也因此成为了“百姓之友”。这人虽然受过不少打击和排挤,但貌似自己从来都不是孤独的,我想,这才是苏轼所拥有的幸福。

当然,前文也提到了,苏东坡的一生,可不是风平浪静的。在元袥八年(即1093年)秋’,命运又要对苏大才子下手了。具体情况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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