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直未专注于工作。当逃离重心的时候,其他的一切进步都显得微乎其微。在工作不能带来充实,一味随心于自我想做的事情而不加干预,就会有种迷茫的感觉。
注意到了这一点,我今天全力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当中。把许久以来积压的各种疑难杂症,以及需要进行的相关程序,都逐一安排落实。看着清单上一个个落地的任务,突然间有种干练的自我驾驭感。
在最终的成长模式未确定前,貌似总存在着对自我努力的种种怀疑。并非因为未能看到结果,而是因为怀疑低效的付出根本就不会有结果。于是,书不能只是略读,也不能只是懂了字面,或者仅仅写出了道理,最重要的是能为我所用。
是的,为我所用,尽管我多次提到,但真的就是难以做到。像诗意作者的那般境界、像认知专家的那种严密逻辑、像故事作家的那种娓娓道来,我终究只是与它们相会了一面,记住了梗概。还好,我记性好,像大街上的不经意瞬间见到的某个人,常会有熟悉,似曾哪里见过的感觉,而后慢慢回忆,终究大多能够想起来。或是在哪个商店,或是在哪个市场,或是在哪条路上,尽管都是擦肩而过,但就是无意的映像到了脑海里。我知道,这种所谓的回忆无用,也非故意,但就是好奇,控制不住,任由自己记忆的神经海阔天空,然后就真的能够找到印象的源头。我有时候很享受这种超强的记忆力,它不仅能够给碎片的人物过往留下印记,也一样能给看过的书中的只言片语留下些许痕迹。
于是,读到哪句话,突然就感觉在哪里见过,或是哪种观点,在哪里也有过表述,或是哪种动情的话语,我也曾经共鸣过。自认为读书没有实质进步,但实际上这种无端的字符的串联,应该也是内化的有效方式,只不过我的期盼过高,能够将这般输入完全忽视。
临近下班,与一小伙伴聊天,她刚去了不太遥远的北京。想必异地、不一样的职场环境、不一样的人文气质,她一定有些不安和落寞,于是我总是给她鼓舞,以我尽可能想得到的感受,去给她力量,让她勇敢的趟出自己的人生路。也许,谈不到如此高的境界,但对自己的磨练终归还是很实际的。年轻的时候吃点苦受点累,在后半辈子来看,大多数是好事。
被赋予正能量的传递者,心底有些温暖。但更在乎是否字字珠玑影响到了小伙伴的心灵,是否能够给她的现实带来些许光亮和指引。
就在写字的片刻,被告知老公和大宝已来到单位门口。被限号带来的不便,与亲人的前来接驾相比,我更看重后者。回家的路上,落日的晚霞仍有些耀眼反光,在自我疲惫的召唤中,突然有种生命不得已要背负的重任。因为于意识中貌似又念及到了许多未来的不确定,以及对现实来自各方面的担忧。对年老父母的牵挂,对孩子成长的教化,对自我前景的规划,等等,一切的一切,似乎瞬间遮住了上车时相逢的喜悦。人的情绪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每每一天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要回家与最亲爱的爱人和孩子相见。整个回家的路上,人都是沉醉的,能够潇洒的扔掉工作的丝丝忧虑,给自己寻找继续的勇气与力量,去付诸并享受更多的爱。无形的内心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每每一天最有激情的时候,便是早晨穿上高跟鞋,按下电梯,开车走向单位的过程。想着要接见的当事人,要写的法律文书,要开的会议,要做的报告,要交代的送达定卷等程序性事项等等,就会心生一种使命感,顿时觉得前一刻抽离家庭的儿女情长,是必须也必要的。尽管离开有一丝被动,不到不得已的时间不会出发,愿多一秒与孩子的温存。而一旦离开,开始角色的转化,便看到了自我社会属性的魅力绽放。这就是工作所能带给我驱动力的一面。我偶尔会为之自我陶醉,觉得人生价值不能仅以物质金钱衡量,在纠纷繁乱的当下,能够抽丝剥茧,定纷止争,也多少有那么一点大者的气质。但,我的终极目的是使自己变得大哲。着实是因为我最近对传统的四书五经理论以及极简哲学感兴趣,它们相似的道与律,无不在向我们诉说着大自然运行下的万物存亡之章法。
人的一生,都是在背负的路上。背负着自我思想,背负着亲情、友情、爱情,背负着社会道义,背负着生活重任。于是,如果不能及时挣脱、拒绝、放弃一些东西,那必将会终生为之所累。正如《心经》中所述,少一物为一物所困,多一物为一物所累。
在物化的社会,如果物质满足了基本的需求,不妨放慢脚步,看看路边的风景,疼爱自己的身体,听听来自血液与筋骨里的呐喊,释放出它们不愿意留存的毒素,焕发起原始如初的生命力。
站在现实与理想恰似矛盾的风口浪尖上,放下疑虑,简化背负,尽我所能,活出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