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和西安相比还是很落后的,这个城市给了我们一种很不样的感觉,革命气息没有为这个城市带来富裕,但为这里的人民带来了精神上的信仰与富足。虽然各位中共领导人住的那些窑洞大同小异,开七大的大会堂也和一些农村文化大礼堂无异,但是这些在书本或电视中所看到的似曾相识场景与这种在黄土中所散发出的革命气息依然让延安给我们带来了收获。
当乘坐动车回到西安时,旅程也算接近尾声,离别的的感觉也上来了,那天回西安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九点钟去吃的晚饭,十点钟回的房间。我们三个原来约好晚上煽个情,叙叙旧,回忆回忆我们的感情与经历,但因为玩的太嗨,玩迟了,玩累了,最后说好叙旧伤感的那个夜晚我们三个又睡得一塌糊涂,不要太香。这样的做事风格很像我们,我们所定的计划不论有多完美到最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美好的幻想,然后像梦的灵魂一样散在空气中,就是因为最后关头时我们嫌烦或是想到了一个任性的理由。
在西安的最后一天是去回民街,这是西安的小吃集聚地,我们像完成任务一样,抱着“到西安怎么能不吃肉夹馍?”“到西安怎么能不吃biangbiang面”这类心态品尝了肉夹馍,烤肉,泡馍,贾三灌汤包,biangbiang面这些西安小吃。我们三个一起觅食从来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学校里我们就是一起吃饭的。当然,我们吃饭不仅仅一起吃,我们吃饭的集体化程度甚至远远领先于大部分社会主义国家,我们吃饭的方法堪称金华一中学生的伟大创造。
我们早饭一起吃,自己付自己的,中餐晚餐一人请一餐,拿四荤三素三碗饭,这样每个人每餐平均消费为十元左右,又能吃十盘菜,显得十分奢华。至于吃饭的地点是一楼,二楼还是小店由公投产生,少数服从多数。所以我们养成了什么东西都要一起吃的习惯,就像在回民街买的东西都是单份的,都是一人一口地吃。我相信当未来的我们看到一串三块肉的烤串都会蜜汁兴奋,然后想起这段互为最亲密的美好时光。
踏上归程之前我们去了西安博物院,由于在博物馆里我逛的太仔细,我和他俩走散了,他们带着那个超级老实的黄一鸣去逛公园,不出我所料,他们肯定会去玩他我们的那一套:拍写真。我们并不是想当网红或是崇拜网红,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好玩,好笑。旅行前我们经常讨论怎么给长得不丑但帅照稀缺的陈佳荣拍张帅照,在昨天,这个目标算是达成了。
归程上我们乘坐的是一辆绿皮火车,要在车上呆25小时,睡上一觉,火车总在以6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飞驰在铁轨上,这也算是一段非常难得的经历。火车上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想了想之前,三个人聊了聊天,也没有聊得很沉重,没什么离别的伤感,和往常一样欢乐,逗比。三个傻逼的最后旅行即将结束,这趟旅行不论怎样已经很难忘了。
我们三个人成为朋友是种缘分,能成为各自生命中这个阶段的最亲密则是种幸运。我们都不是各自的第一个最亲密的朋友,我们也都曾素不相识,我们都曾目睹自己曾经那些最亲密与自己的感情慢慢降温,我们都曾找过、换过自己一个个的自己的最亲密。我们都将慢慢在自己的人生路上与各自渐行渐远,我们都将在自己的路上遇上自己下一个最亲密,我们都将出现在不同的人的生命中。
但不论怎样,这段时光是难忘的,这些感情是难忘的,我们都曾是各自生命中一段中的最佳男配角,比西安之行更难忘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