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也是在这个舞厅里
许言因参加一个宴会,喝多了酒,晕头转脑。
他一进舞厅,就发现了她,白色透明纱袒胸短袖裙
袒裕着一半浑圆的琥珀色的乳房
如玉般的闪着光泽的肌肤
貌似描过而实则是天生的细细的眼眉,浓浓的瀑布般的披肩发
少女特有的丰满与青春荫发的线条,一耳坠,一项链,一戒指,一眼,一鼻,一唇……,
无处不显示出一种令人向往,令人陶醉,令人痴滞的气息,这种气息,是诱人的。
许言发狂地目不转晴地盯着她,看着她跳得是那样娴熟,那样自如,那样飘飘欲仙,他望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他望着她那光滑浑圆而丰满的半露裸的前胸。他望着她那细长的脖子和那韧软的手臂,他渴望她那透明纱衣裙里裏藏着的隐约可见的,绝妙线条,他魂飞神荡了。
一种强烈占有欲,一种男子汉对美妙女子的占有欲,不可阻挡地向他袭来,他浑身潮热起来。
那血液仿佛要迸发,这些强烈的欲望,使他的思想朦胧地意识到,要重新认识,重新感受一个重要课题,那些传统赋予他的人生观念,道德观念,爱情观念,将受到崩溃的威胁。
杜涵凭着女性特有的敏感,看到了他的眼睛,她理解他的眼睛,她抛下舞伴向他走来,向他伸出手。
杜涵
许言
他抓住她的手,抓住了他渴望着的纤嫩的手,他从来没有跳得这么潇洒,这么自如,这么惬意,开始,他的手轻轻地拢着她的腰肢,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旋转,那手把柔软的腰愈拢愈紧。她凸起的丰满的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上,他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气息,一种郁馨的,崭新的气息,这种气息,使他忘记了奋斗,使他忘记了事业。
你真有劲!轻轻地说
你真美!轻轻地说
喜欢么,细细地说
喜欢!细细地说
在迅猛飞旋的一刹那,她的唇碰向他的唇,他恐惧了,当心,不怕,她不怕他的眼睛,世界在旋转,我累了,杜涵歇下来对他道,陪我出去走走吧!说完,她翩翩去了,象一只轻盈的翻飞的蝴蝶。他就豫着,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动摇他。一种朦胧的意念引诱着他,他就像驾云一般,飘飘忽忽地跟她出了舞厅。
夜色朦胧,温馨,迷人,清风送来琴声,歌声,使人荡漾,使人神往,使人的心里充满了圣洁,他们走在幽深迷津的小径上,高大的树,矮矮的花丛使夜更加幽谧,夜是一种混沌的气,人从混沌中走来于是就参生了爱,于是也产生了恨,产生了恶与丑,产生了美与善,歌声,笑声,理想,追求,在密林深处,她偎坐在他的身边。
你爱过吗?爱过,流过一次产,二十岁时,他惊讶了,惊讶她如比极端的坦荡,后来呢,散了,为什么,他考上大学,陈士美,我不这样认为。人的追求不一样了,何必给人以更多的压抑,使他书读不成,人应该懂得什么叫理解。
痛苦过么?
说真话?
说真话我想到死
为什么没有死
我认识了太阳
认识了月亮
我认识了鲜花
绿草,蝴蝶,蜜蜂
她托着腮沉吟了一下又道:后来他毕业,在报社里当记者,又来找我讲和。
嗯,他良心发现了,不,我认识他,他或是再没有找到比我更坦荡的女孩子。反正我认识了他,他没有男子汉的气质,做事优柔寡断,就象一个女人一样,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怎么办?做朋友可以,他常来找我,常给我写信,一天一封,他一定很痛苦?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封也没坼,都存着,等他平静下来。完壁归赵,你真很!都这样说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象你这样的人,能干一翻大事业的人。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象我是的
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现了,那天你在走廊里正发火,发很大的火,那阵势,你仿佛要把地球一脚踢出太阳糸外面去。
我记不得了,我故意找你搭话,向你借钢笔,你把我推开,骂我滚开,我很漂亮,你骂我,使我伤心,但我更加认识你了,于是我经常来…。
他忙把嘴唇送过去,堵住她的声音,她闻到他嘴里有股洒味,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的头勾下来,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前,她呻吟地道,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他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她。
男子汉,他深情地说,不我是个坏人。
不我们这一代人,可不能下简单化的结论。
哦
他猛地把她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抚摸着,他哭了,浑身战票着,并不奇怪,往往一句话,就能把两颗陌生的心沟通,他这才认识她,她是神多,她是维纳斯,在舞厅里他那些非份的,自私的,贪婪的,肮脏的想法己亵渎了她,她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她是一个有思想,有见解,有修养的女性。
他认为应该尊重她,于是慢慢地松开了她。
你哭了,她想了一下,轻轻地说:我给你唱支歌吧?我知道你干事业并不容易,你许要一个理解你的女人。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