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不相信历久弥新的,
我根本不确定七十岁的我们
是否还能饱含深情地抚摸彼此的身体,
我甚至怀疑我
会不会在四十九岁的
最后一天就绝望枯萎,
不想再拖累当年青春,
不想再用过来人的口吻,
总结过去。
你的指甲仍旧剪得很整齐,
而我的鼻毛已经学会自动脱落了。
耳朵塌软了下来,
作为不合格的装饰存在着。
不确定视力是坏了还是好了,
远处变得格外清晰,
近处的模糊了,
我只好用手掌去确定,
我不确定七十岁的我们
是否还能饱含深情地
抚摸彼此的身体,
可我想,
如果七十岁我们仍在一起,
我也只好用抚摸去确定你,
一旦确定了,
我们就领着彼此回家,
领着彼此入梦,
梦里的你在电话那头
偷偷告诉我
「今晚我爸妈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