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对着新版的一期报刊,说起在最近一次新入职人员数理化文化测试中,一百分的卷子,平均得分在30多。尽管这里有学历偏低的原因,其实有些题目也是有点偏难了,例如要做答何为有理数……。
说实话,尽管博士毕业了,我答不上来。后来看了答案,原来是正数和分数的统称,与之对应的无限不循环数。虽然简洁,但是长久的记忆很难。
一些虽然简单但是不容易记忆的知识,因为与具体的工作学习生活太远了。
小儿快两岁,看儿歌开始学语,最初学会的英文单词是apple,于是无论要什么水果,都是apple,这是在他的认知里的表达方式。汉语里马铃薯跟番茄决然迥异,可是我至今还会混淆potato和tomato的对应关系,因为除了考试,从来没有在哪里用过。
知识的记忆,环境极为重要,这里的环境,是生活工作中遇到必须的,也可以是专心致志研究投入的。一门偏冷的学科,但是对于研究者来说,那里的一切是他的家常便饭。
科学的积累需要基础,对于一些基本原理的使用,不需要证明。因为,如果连原理都要证明,那么就不会进步,每次都会回到原点。这一点,让我有些不认同所谓的通俗易懂所谓的喜闻乐见接地气。
就拿登山来说,对于有的山峰,只有一条险道可以到达,它是没有轻松的道路可选的。
邓晓芒教授翻译黑格尔哲学,使用大量的长句长段,我认为这是忠于真理忠于原作的方式。因为一个必要的长句所包含的道理以及要阐明的逻辑如果换作短句来表达,一定会改变了本来的意义而使两者产生差别,没法改写,一改写就是不同的意义。我在青年随笔一书中也体会并贯彻了这一主张。
语言及其表达方式,是它所要表达的意义决定的,最好的文字,每一句话背后对应着确实存在的现象概念或者逻辑关系。只要背后的所指足够坚实,就不怕表现出的艰深晦涩。我常比喻自己的文章,有一个中心在那里的,是从一个固定的基点出发的,像一个光源,打在不同的壁板上呈现不同形状,但我对它们有信心,信心在于可以逆向而汇聚在某一处,也就是一致性。
收工的号子传来,此时的雨,或者还在下着,或者已经停了。报纸也校对完毕,想起自己少年时创办诗社及期刊来。
中学最时爱读爱写的激烈时期,创办了一个文学社,堂外,还印刷了几期刊物,谁投稿谁还得交钱,所以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那时电脑还没普及,需要委托打印社打字排版印刷,需要付费。我们自己设计,用铅笔在纸上画,誊抄一篇篇文章诗歌。现在大家说的初心,对于我们那群少年来说,那时就是怀有对于文学的初心吧。
你知道有理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