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变迁与规则#第一章 社会动物
2 本能地抱团及人性的天成:人性的原生属性和变迁属性
人类自然属于社会动物。
在漫长的群居岁月里,原始人类经历了多少个生生死死。假如没有原始的社会群居方式存在,数百万年的人类历史是不可想象的。正是有大自然的无限滋养,也同样有大自然的无尽磨难,远古人类的族群得以生存繁衍,最伟大的力量就是在于生生不息。而生生不息的前提,则是必须抱团群居,如同寒而欲暖,饥而欲饱,劳而欲休的本能反应一样,必须做到恰当地分工与和谐的共处,每一个原始人群完全就是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
因此可以说,配合良好的分工和合作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生存法宝。有学者把人类社会分工作为工业文明后的文化产物,明显是一种过于主观的判断。如果没有分工和合作的基本能力,原始人类应该是走不出大森林,更逃不出自己内心无限的孤独和恐惧,因为这是许多社会动物都必备的基本生存能力。
与蜜蜂世界、蚂蚁王国一样,要考证人类社会具有明确的分工协作,从什么时间正式形成,恐怕也基本上只是臆想的结果了。我们完全有理由确定,原始人类的社会行为与普通动物的社会行为之间极其具有相似性,同样都有合作分工,形成组织,还有等级;至于是不是人的社会行为更复杂更丰富,我们也还很难冒昧地判定。现代人的交流是有语言和文字,行为受到法律和道德约束,动物的社会行为是不是就真的比较简单,是不是完全没有语言交流,是不是没有规则约束,我们当下还没有能够完全认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比起人类来,蜜蜂和蚂蚁生活在地球上要早得多,久得多;而且他们内部的自我治理机制并不显得比人类的自我治理逊色。
抱团作为社会动物一种个体求生和族群繁衍的本能,是人类天性,属于无条件反射。有生物学家还研究发现,地球上现存的4000 种哺乳类动物中,只有不到 3%的种类选择了一夫一妻制。为何这个比例会那么低呢?有学者认为,在大自然原生态环境下,结成适当规模的群是抵抗天敌,保障物种自身生存和繁衍的基本前提,也就是本能选择。
有专家学者把人性析分为人的动物性和社会性,认为动物性在生物进化中形成的特性,主要由生物的物质组织结构、生理结构和千万年来与自然界交往的过程中形成的基本特性,如食欲,性欲,自我保护的能力等等。而社会性是社会性动物作为在集体活动中的个体,或作为社会的一员而活动时所表现出的特性。社会性是社会动物存在意识的表现,它使社会内部个体的生存能力远远超过脱离社会的个体的生存能力。社会性主要包括这样一些特性,如利他性、协作性、依赖性、以及更加高级的自觉。从表面上看,这样的分析似乎很有道理,但是简单一推敲,就完全难以立足了。我们从社会动物的本来特性比较已经可以发现,所谓的社会性是许多社会动物自身都与生具备的,并不是只有人类独有,这就很难人为地进行辩分。至于有人用“动物性”作为骂人的语言,那是另外一个大家都懂得的概念,自然另当别论。而把“利他性、协作性、依赖性、以及更加高级的自觉”作为社会性的具体内容,更加出现混淆概念的引导,明显添加了人为感情因素的判断。通过对社会动物和原始人群的深入研究,我们完全有充分依据下这样的定论:史前原始人类比我们今天的现代人更加具备利他、协作、依赖的本性,因为这一切都是自我生存的必备前提。因为社会动物生存的前提就是必须依靠相互合作和发挥每个个体共同的力量。就具体行为方面讲,甚至蜜蜂和蚂蚁之类的动物,就更比人类表现得完美了。
对于社会动物而言,克服孤独也是抵抗天敌的一种内在方式,因此本能要求每一个个体必须接受分工和合作的基本秩序。可见这是一种非人类独有的利己本能。当然谁也不可以否认这也是人的本性,然而这种本能特性却同样是满足蚂蚁、蜜蜂类动物生存的基本属性,那么是不是我们可以说蚂蚁和蜜蜂也是具备了人性的呢?肯定不可以的。
我们可以从对婴儿的仔细观察发现,人性应该也是进化的结果,老年人说“现在的孩子更聪明了”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饥饿和安全威胁,婴儿与生俱来即存在明显反应;对于自我表现和超越自我以引起关注的追求,似乎也是人的天性。如果说前者是一切动物皆有的共性,以作者的认知发现,这种个体的自我表现追求、坚持借助各种力量超越自我的属性应该是人类特有的。也许这也是大自然对人类最伟大的生命馈赠。
孔子说“食色,性也”。作为基本人性的表象,是可以肯定的。这是一切生命体所具有的通性,也就是说人人都有,是生存的前提。而占有欲、控制欲、超越欲以及对艺术、美好的追求欲等等,是为了满足心理、感官的,本质上也是为基本需求所演绎的,因为满足这一类的需求可以保证基本需求的更大满足。这些个的需求并不是通性,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人类是群居生物,为了满足生存需要必须互相依赖,满足不同族群认知需要,有时候也可以通过互相掠夺来获得生存资源。我们可以把人类这种在进化过程中与大自然较劲,与同类族群交往中追求表现,与自己的经历中苛求超越的特性,称之为人性的变迁属性。而把满足人性基本需要的,与生俱来的属性,称之为人性的原生属性。这样是否能够符合人类研究需要,也完全不可知,其实,人类的变迁属性是不是比原生属性表现得更“高级”,作者并没有持这种观点。
作为探索者,我们没有权力评判人性的原生属性和变迁属性的优劣;或者说是低级,还是高级;甚至也不好说是领先时代的,或者是落后时代的。人性的原生属性本身是维持人类生存的基本条件,如果人们都没有了饥饿感、没有了性欲,人类也就无从繁衍生存了。而人性的变迁属性呢,是不是人类特殊进化的基础动力,这种努力与“孔雀开屏”以吸引异性类的自然表现显然是有一定差异的。人之所以另类地特立独行于地球上的其他动物间,是不是可以说因为人类生生不息地努力,不仅仅谋求生存,而且谋求各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超越。人的这种特殊的永无止境的“野心”,正是普通动物野性中没有的。
当然对于作者的这种强调,也有伙伴明确地提出反驳,认为变迁属性或者社会性,应该是比原生属性或动物性更高级,或者说更高阶,动物再精细化的本能,也比不上粗糙的人类有意识的创造,区别就在于人能跳出本能进行思考,也正因人类这种更高阶的属性,赋予人类更强大能力的同时,也要求人类必须承担起更大的职责——动物无法承担的责任。其实作者早期一直也是这样认知的,无论从感情还是从理性角度,但是当我无法解释蜜蜂和蚂蚁等社会动物的行为举动时,思维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人性的原生属性和变迁属性的冲突:一方面人类的进化和人性的变迁,本来也具有双面性,有进化的一面,必定会有退化的一面,而且许多所谓的进化本身可以说就是退化,这正是人类需要理性客观认知的;另一方面,人作为大自然的一部分,地球村的一员。人类应该归于自然自由公平法则的约束,从公义地认知分析和判断原生属性的人性美。因为与生俱来的原真求生的本能恰恰是人性善美内容,然而,人类经过亿万年地进化,在似乎成为是地球的主人同时,对自己的认知却有一些陌生起来。人类不可能原路重返回去,事实上也根本返不回去。那么人性中从众的变迁属性,何去何从?这是人类特别需要思考的,人类这个命运共同体已经走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十字路口”,而地球却仿佛毫无感觉地自在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