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无病呻吟。
是你吗,那就请让我轻轻勒住你的脖子。相信我,没有一丝疼痛,就像我刚刚弑去你一样。
你说,你会永远反抗我。
没有关系,仅仅这样而已,仅仅这样,让我把细细的绳索静静缠绕,在细嫩的脖上留下不足起眼的痕迹。从中沁出的血液,以及弥留下淡蓝墨水的味道,都不会留下的。而现在你的双手累累的伤痕,已经渲染了这根细绳。
那就请不要再让我用它伤害你过多,我也不期望那样做。束缚即救赎,不要忘记。
静静地捆扎,细细地牵连,在杀害我的猎物之前,先像一个艺术品一样将其包裹,镂刻上不同的话语。然后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看见它。在它急剧收缩之后,支离四散的气息压迫着我的躯体。
有人告诉我,我不会望见任何,岂止是一件破碎的艺术品,岂止是一个离去于我手中的生命。然后我便乖巧地听从,像一个只会沉默的棋子。
有人告诉我,在离这很远的天堂,有一只蚊蝇从蜘蛛的包裹中脱逃。
然后,他对我说,原来的地方。
我从未是失去了记忆,当然不会忘记我曾残害掉这事物。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变化。我已堕入了时间的漩涡,在往复中艰难进退。所以我只能依稀忆起,有很多次。
很多是多少,无穷有多大。
谁可以告诉我确切的答案。
我匆忙赶往那个还沾染着过去腥味的屋檐。那个人还是一模一样,说着相同的话语,做着仿似的挣扎。我看着那个人,发觉恐怖的熟悉感。
眼睛无法确信的一切,正常的压迫着灵魂,让理性随本应奔涌的波涛远去。只剩感性在被迫癫狂,无病呻吟。
那个人慢慢走过来,我慢慢走过去。那个人向我展示双手未消的伤痕,展开脖颈让我看见破裂的动脉。并生无可恋地笑。
这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一切都未曾轮回,只是倒退般前进着。
那个人说 “是谁让我无病呻吟。是你吗。” 然后便像我玩弄他一样折磨我。蚕在自己吐出的丝里面将自己谋杀。
某个瞬间,我看见他往这上面雕刻着复仇的话语,然后蒙蔽上双眼,不让自己看见。
当然就没有什么了。
仅此而已的故事。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没有什么。我没有无事哭泣,也未曾癫狂而发笑。
巨大的棋盘,双方琢磨着。
一步一步,一只简单的士兵自发地向前,吞噬掉一个又一个棋子。
黑色的王后径直移动过来,占据了它的网格。
不知是应惋惜,还是痛苦地笑。我们失去了一个愚昧的小兵,输掉了整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