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这片和平的土地上,你能否想象,当我们在夜晚沉沉睡去时,这个世界的某些角落还在经受着无休止的硝烟和战火?
生活在衣食无忧的现代社会,你是否了解,当我们抱怨爸妈做的饭菜不合胃口时,比我们年幼的孩子已经失去父母,流落街头,不知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起富有先进的国家,我们津津乐道:美国,意大利,法国,英国,新西兰...可若要回答有多少国家正饱受战乱动荡之苦,你能想起的有几个?
战争留下处处满目疮痍的伤口,在炮火和硝烟弥漫的大地上,在极度贫穷落后的角落里,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用自己所学的专业医疗知识,竭尽全力地救治每一个病患,他们的背影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坚定有力。
他们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无国界医生。
高志昌:从外科医生变成妇产科医生,我经历了什么?
在利比里亚的战地医院,一台烧伤手术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非洲小男孩,左腿被烫伤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几乎全是鲜红的血肉,而主刀医生高志昌正在清理伤口,这样的手术对于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来说,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但令高志昌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到来之后,医院仅有的一名妇产科医生由于已经连续工作一月申请休假。这意味着,在这里唯一会开刀的他要承担起妇产科所有的工作。
一个外科医生在没有任何经验的情况下,接手妇产科的工作,这在医疗体制健全的国家是不可想象的。
他接诊了第一个临产却不幸感染疟疾的孕妇,由于一开始对妇产科经验缺乏,他无法判断胎儿的心跳加快是由于母亲发热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引起。在医疗条件极度缺乏的国家,不能轻易给孕妇做剖宫产手术(因为若做了手术,下一次怀孕生产的时候有极大机率仍要通过手术才能顺利生产)。出于对母亲的保护,他犹豫再三,决定观察半小时,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半小时,胎儿的心跳停止了。经过全力抢救,母亲捡回了一条命。
挽救了一条生命,却永远失去了另一条幼小的生命,这让高志昌懊恼不已。
生老病死,这在常人看来不是大喜就是大悲的场面,对于医生来说,却没有打开情绪闸门宣泄的权利。即使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他也要求自己,即使再难过,也最多只能难过一天,第二天睁开眼,还是要带着热情去医治更多的病人。
无国界医生付出的点点滴滴,当地人都看在眼里,他们也用自己切实的行动表达感激之情—在夜晚,医生需要坐汽车回医院紧急手术的时候,前面的车会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他们尽快畅通无阻地赶去救命。
在被问及为何会参加无国界医生这样一个既危险又没有经济回报的工作时,这个几周前还坐在香港条件优越的私人诊所里出诊的医生回答道:“人生有不同阶段,有时候我们有家庭或者社会责任要去完成,但当一个阶段完成了,当然就会希望自己做一些觉得更加有意义的事。”
邹有铭:来之前我从没想过,简单的感冒和腹泻也能死人
在南苏丹一个叫做皮博尔的地方,原始村落中有一座用茅草和布搭成的简易帐篷,这座小帐篷是方圆几十公里内唯一一个能够提供无偿医疗救助的地方。这里有一位黄种人的面孔,他是一位年轻的香港医生,正费力地跟语言不通的病人做着简单的肢体语言,试图问清病人的症状和持续时间。
一位走在路上被流弹擦伤的妇女,经过艰难的几天步行来到这里。揭下腹部缠绕的纱布后,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显露出来。正是两周前被子弹擦伤的小伤口,已经化脓溃烂成深深的洞,周围覆盖着黄色的脓苔。
简陋的医疗条件下,无法进行缝合和植皮术。邹有铭只能帮助这位妇女进行简单的清创包扎和服用抗生素,并积极联系邻国的另一家医院,准备第二天送她去治疗。
谁知就在当天夜里,病人的病情突然恶化,毫无预兆地去世了。
邹有铭红着眼眶哽咽道:“怎料入院之后,情况突然变得很差,应该是细菌入血,料不到病人会死......”
一个高烧40度的小男孩,虚弱地躺在简陋的病床上,周围许多苍蝇时不时地爬到他的眼皮和嘴唇上。经过简单的询问,邹有铭得知,这个小男孩1周之前得了感冒。可是毫无医学知识的父母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于是带着男孩去当地的巫医那里看病。巫医给小男孩注射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并对他进行放血治疗。
然而,小男孩的感冒不仅没有没治好,反而发起高烧,细菌入血导致了严重的败血症。尽管立刻清理了伤口,并注射了破伤风针,死神还是没有放过这个幼小的生命。
“没有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南苏丹皮博尔的的地方,那里的人天天没有医生看病,有病的只能被大群苍蝇围绕着,根本没有人会理会他们。”邹有明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经济与医疗条件越不发达的地方,治病救人这件事越会显现出最纯真、最打动人心的本质?
无国界医生,一群简单执着、虔诚勇敢的理想主义者,他们眼里没有种族和宗教的区分,有的,只是对每个生命纯粹的敬畏和照护。
在那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虽然天空仍然漆黑一片,他们却是萤火虫般的存在,一点点的光和热,足以照亮同行者们心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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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及文中截图来自:
《行者-无国界医生》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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