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1日,济南下大雪。
二十一岁的我到底成长成了什么样子呢?
撑着雨伞一个人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看着专业书发呆的时候,晚上一遍一遍的听陈粒的歌的时候,我也在思考,这些年我到底活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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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泰戈尔的诗,第一次看到郭敬明的孤独,第一次听到张爱玲尖刻而又真实的话语时,我知道我爱上了文字,无论是唐宋诗人的喃喃细语还是歌词镌刻的深情都令我着迷,我是文字控。
2009年,我自定义文字控,带着孤独,骄傲,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光环遇见了另一个人,无法想象这样的渊源,的确,命运总是这样,和你相似的不适合在一起,而互补的人总是以一种无法解释的神奇,踏入你生命的征程,比如她,比如她记忆中的我。
我遇到这样一个女生,她和我不一样,她平淡,她热情,积极乐观,像冰山遇到火种一样,的确,很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老天爷真的很奇妙,会让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你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后来我称它为宿愿。无法解开却又无法回避的相遇。
第一次看见她,她像天生有种阳光在身边的有一种能融化人的温暖,我知道那种微笑,是欢迎我这个外来者的微笑,而那时的我还不没学会像人示之以好,我记忆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我不愿回忆,不愿想起,是阴暗,是孤单,是无知,是后悔,对,我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是经历了什么,好像孤独是天生的。可是,我怕孤独,却不愿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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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我总是骄傲的将我所有的优秀淋漓尽致的展示给所有人,我总是很自信的觉得,只要我认真,只要我愿意我想去做什么去学什么,那我一定会学好做好,而且是最好。我的高傲也不准别人优秀到超过我。本身就有的高傲让我在很多年以后都不知道低头是什么。
作为转校生,第一次月考我以一种别人无法超越的优势位于全年级第一的位置,第二名的女生被我甩了50分。数学满分的我,让全校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我知道那些目光里是惊讶,是嫉妒,是怀疑,是羡慕。我的文学天赋,对文字的深情,我写的字的娟秀和个性,我懂音律,会吹横笛,竖笛,长笛,短笛,葫芦丝,我读的书背的诗,我的故事,我的眼泪,我的高傲我的传奇,像不解之谜一样,让这所学校的人攒足了力气去接近我,想要了解我。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用这些把他们变成钢铁变成盔甲,变成刺,拒绝隔离身边的人,拒绝我应该接受学会的圆滑世故,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十几岁的自己这样做是什么初衷,与其变得圆滑变得世故,我宁愿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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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样的我遇见她,我以为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从我开始改变,从我开始主动与人为好,从我开始认同别人也可以优秀,从我的眼里开始出现羡慕,嫉妒,怀疑,惊讶,从我开始认输。
我第一次想像她一样温暖的活着,积极快乐的活着。她普通温暖的像田野中的灿烂的向日葵,确实那样的真实,年少的我曾经用挑衅恶劣的话语回击她,她可以轻易地原谅我,跟从前一样。
初二的时候,我像现实,像我以前讨厌的看不起的投降了,我不再努力变优秀,我开始世故圆滑,可是老天让我在变得恶劣这方面也像给了我天赋,我学的很快,开始堕落,开始有欲望,有嚣张,开始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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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我再也没见到以前的自己,瘦弱的,孤独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优秀的那个我。
她一直还是她,安静的热烈的温暖着,进步着,渐渐的她成为传奇,中考的失利和她的如意形成对比。可是如今的我呢,连悔恨都没有。
我们开始了不同的命运,她去了最好的高中,而我复读,就这样年轮改变了两个人,在日后的三年高中和生活,她都在我的记忆中,无法泯灭,我甚至忘了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让我感动的事嘛,我想不起来,可是不能忘记,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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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以后,她去了重庆,我去了济南,她还是一样,充实的大学生活,各种证书,商业圈有名公司的实习生依然热烈灿烂的微笑,原谅宽容着像我以前一样的人们,而我呢,我在不知名的大学,重复一天一天无聊的生活,没有报任何的证书,没有去实习,一个人等公交的时候,一个人看专业书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听陈粒的歌的时候,是啊,我在过这种狗屎生活,曾经被我唾弃的厌恶的狗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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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彼此的身影下前进,我们彼此都想活成对方的样子。
很久了,我没再提起笔来,我写不出文字,写不出诗写不出梦想来,是啊,现在的我平庸无奇,没有色彩,没有传奇,她说过,写下我们的故事,一年了,写字都已经生疏了,原谅我不能已最好的文字去回忆,有的也只是最朴实真挚的感情,好想与你一块饮下一杯烈酒,致敬这段鲜活的记忆。
对,是我们,我们都懂。
2016年12月21日凌晨一点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