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做梦,而且梦到半途还总是清醒。倒不是因为做了噩梦,只是刚开学那会儿的蚊子是真的猛士,净干些指尖脚尖上舔血的勾当。已经闭上眼睛的睡意又被耳边嗡嗡的蚊子强行撑开眼皮,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力。
下床,喝水,然后上个厕所。没戴眼镜,世界看起来不仅模糊且摇摇晃晃,俨然一副醉汉的模样。被丢的烟头躺在混杂着无数人小便过的水中,正艰难的泛着红光,以人道主义观念来看,生命对于它来说真是没完没了。
当我再次睡着时,已经凌晨一点。时间以一种显而易见的方式加快了,我无法阻止时间的加速流逝,就像我无法阻止这群遵循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的蚊子们。
后来我做了一个更为盛大的梦,它庸俗 欢喜 嘈杂 疯癫,致使我无论如何也想把它记下来,哪怕梦里90%的剧情我都已经不记得。
像是90年代好多演员济济一堂的香港贺岁片,我梦见我同我所有的好友一同出去环游世界(当然梦里摆脱了贫穷的设定)。我们吵吵嚷嚷从见面开始就没停过,还不忘占一点口头的便宜,脸上是洋溢于表的欢喜。一路上不知疲倦,总怀着半腔正义嫉恶如仇,在某个酒桌上握着酒杯用我们知道的所有脏话一起去抨击这个社会的不公平,但我们又如此的热爱着生活,爱着每一个和我们一样有趣的人。更多时候我们一边批判着现实一边憧憬着未来,并害怕仅剩半腔的正义将来会消耗殆尽。
我们好像总在路上,疯疯颠颠,片刻也不停。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也随着脚步片刻不停。我们把各自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添油加醋后讲给大家听,还会把过于虚假的故事拆穿,连同讲故事的人一起哄笑。梦突然就醒了。
旅行在7点差4分的时候结束。
那种充满欢喜与孩童般幼稚的拌嘴,真希望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