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昨夜的一场梦里醒来,疲惫不堪,和梦里一样精疲力尽,似醒非醒串了个场。
眼见着六点多的天偷着亮,雨过天晴的清透,一种遥远天边的宁静,风在空中走着,传送着鸟的声音,眼里有鸟的影子,小区花园的树郁郁葱葱。这几个月连续喝足了水长出最美最绿的姿态。这段时间,今年,雨水几乎每天都下,有时还伴随暴躁的雷声,延绵不绝每一天。
我,在这样的天气中,有时一天不出门,特意的无意的,拒绝和外面连接。大部分的人(也许是求同去异的结果)都感觉这样的雨天是如此难熬,陷入emo。
我和我的身体,以及梦,也想当然地掉进情绪的陷阱。
可是,雨一早就来了,又来了,你心里嘟哝起来,不是带着不满而是不解,不知雨何时会停,你把很久没出门的理由怪到每天必到的雨身上。把所有的门窗都关闭后,站在窗前看雨,雨小后变成了滴滴答答的尾声。你希望雨快点停,盘算着下午晚些时候去旧天堂书店坐坐,去何香凝美术馆看看,突然而且的念头,让你很感动。就像春天突然萌发的嫩芽,急需阳光的关爱。
屋子里又剩我一个人时,不太想记住那场梦,又因为每一场梦都是唯一性想记得它。奇怪的念头,难道梦是某一个必然经过的人和事?稀奇古怪的梦,把生活里不能的事紧密地编织在一个空间。
想了一会梦,算了。不记了,凌乱的累。不如去阳台看雨,看一眼这段时间依然顽强活着的花花,它们和我在这漫长的雨季,不知怎的走过每一天。
我们似乎总会在某一年,爆发性地长大,爆发性地觉悟,爆发性地知道某个真相,让原本没有意义的时间刻度,成了一道分界线。(韩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