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里冯小姐要问好几次,“是不是又不开心了?”感觉我是一个很容易不开心的人一样,有我的热情也偶尔自生自灭,不受她的控制,当然大部分时候,还是由她掌控的,冯小多是我的情绪阀,在这座城市里的喜怒哀乐主要围着她转,因为这座城里除了她其余人都是陌生人。
我倒是挺开心的,可以说是挺幸福的,虽然也有美中不足的时候,比如冯小多总嫌弃我拖不干净地,还总要说我驾驶技术不行,每次都被她那一惊一乍的提醒吓出冷汗一身接一身,也着实为难坐在副驾驶座的人了,因为视角的不一样,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来自眼睛和感觉的欺骗呀。
总觉得这座城市的夜是昏暗的,哪怕是繁华地段也总给人亮不透彻的感觉,泛黄的光都锁在树枝里,夜色笼罩着大地,那抹暖黄的窸窸窣窣、慢慢悠悠地洒下来,很是和缓地着地,好像是试探着地表的余温,如果情况不妙就随时准备抽离。
在这样的路上开车,我本就一点底气也没有了,尤其是我这近视加散光的眼,到了晚上更加吃力了。多多念我几句,到家就已经好了,可是开车确实挺耗神的。所以到家了,只想安静地躺下,一觉到天明,留一点各自的空间,她继续工作,我写我我的日更。
这样的模式也又时候让她感觉我又生气了,又回归变得敏感、脆弱的状态。而实际上这结论又是偏颇,就像她今天又忘记了我的生日,她比较自责。我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什么也没说。
她觉得我一定是难受了,一定生气了。可是我真的没有,因为生日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如果她觉得生日并不重要,那这一日也就是平常的一天;而如果她觉得生日重要,确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记得那就说她不用心了,她说是第二种。于是我就叫她给我写一百遍,以示对此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