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才有得,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一些事物。也许我现在选择的道路与过去想要选择的道路差异较大,产生矛盾。矛盾导致心乱,心乱导致忙碌而无所得。忙碌而无所得又与做出选择前的生活状态形成对比。对比导致心更乱。
心乱了,我想到河北博物院正在举办“扬州八怪”书画展,“扬州八怪”的“怪”(关注现实,注重生活,不拘形似的笔墨)也许会给我解决现今问题的钥匙,让我打开那一扇虚掩的门。
我似乎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了,那个东西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究竟是存在还是虚无,存在与虚无的界限又是什么?!
天空中没有痕迹,鸟儿已经飞过。
特意作文以记之。
第一
我初进展厅慢慢欣赏,突然听到了声如洪钟的声音。往另一边一望,一位老爷子向工作人员询问:这些画都是真的吗?工作人员回答是后,老爷子大声地自言自语,不由得感叹这些话的价值。
当众人慢慢欣赏,细声讨论时,听到如此声音确实是一件趣事,我不由得感叹老爷子的真性情。虽可能影响了他人,但那股骨子里的豪气确实感染人。
我走过去主动与老爷子交流,得知老爷子原本是山东青岛即墨人,后居住在秦皇岛,现在在石家庄。老爷子是胶东人,而我是山东济宁人,家乡在鲁西南。老乡相见,我觉得更加亲切。
随后我们谈到了扬州八怪的画,同为俗人,自然也说不出还好在哪里,只能感叹这些画贵在“真”,正因为“真”,这些画才有价值。
既然不会欣赏,我们干脆把话题扯远了,相见便是缘分,“他乡遇故知”本来就是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年龄相差悬殊的故知。
最后相忘于江湖,片刻的缘分很快就消失,留给我的想必是那种豪放的态度吧。
第二
我又回到了展厅的起点从头再来。想要将这一幅画留在手机中。生活中总会有种遗憾,这份遗憾就是错过。拍下来也许留下了自己曾来过的痕迹,遗憾也随之变小。
这时我看到一对老年夫妇。老爷爷拿着相机想要把窗中的画拍下来,但手抖地厉害拍不好。老奶奶不会用相机。
爷爷奶奶也想留下一些东西作为纪念吧。想到此,我主动向前帮忙,帮他们拍下前边的几幅画。也许他们觉得太麻烦我了便婉拒我把我拍的照片想办法给他们的想法。
我接着独自欣赏画展,但心里还是放不下爷爷奶奶,便过去查看。看到奶奶接下了拍照的任务,怎么也拍不好。
我主动接下了奶奶的相机,帮他们拍那些珍惜的画。不过九十余幅画而已,我帮爷爷奶奶拍完后他们就能安心地欣赏画展,我也能完了一个心思。
幸不辱命,但我知道拍完后这一段缘分也要尽了。 离开展厅前我看到有人在展厅门口拍照留念,我想到了那对老夫妇,如果他们能在门口合影,想必他们会更加满足吧,虽然拍下那些画后他们已经很满意了。
我回到展厅想要找到他们,帮他们拍最后一个合影,但这段缘分终究断了,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展厅。也许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当我想再多做一些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再做什么了。
第三
离开展厅前,我结识了一位老人,他是河北机电学院(今河北科技大学)的退休教师。老人家过去也是理工科的学生,退休后喜欢看这些“老”东西。我也喜欢看这些文物,它们跨越百年甚至千年万年,历史赋予它们新的价值。这些文物也蕴含着一种“工匠精神”,在当今功利性社会,这种精神更加可贵。
老人家和我谈到了科学与艺术。我觉得它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何必分家。我作为理科生更应该看文科的东西,文科生也更要看理科的东西。
老人家觉得欣赏艺术能让理科生“如虎添翼”。可惜我并不是一只老虎,我只是一只爱读书的大懒猫。“懒”让我飞不起来。唉,我在悲痛之外,又极感惋惜。
我想我还是能够上天的,先定一个小目标,例如先瘦到一百五十斤。
离开展厅,我又见到了老人一面,相见便是缘,即使知道双方的联系方式又有何用。
我曾听过这样一段话:人的道路是没有中断,而且一直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不管是多么渺小的事件。比方说,不管那是多么短暂的时间,就算没有残留在记忆中,也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只要是曾经缔结过的缘分,就不会消失。
既然不会消失,那它转化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