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有鬼

夕阳落下,黑暗笼罩大地,为阿祥面前的破旧厂房增添了几分阴暗。

  多年前一场大火使得这处厂房一直废置着,时至今日,厂房都没有被再次使用。而关于破旧厂房闹鬼的谣言一直流传不断,也不知是真是假。你若从厂房外往里看去,一片漆黑,现在夜幕降临,更是如此,阴森恐怖,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阿祥是居住在厂房附近的老居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A市,他出生在这,也准备老死在这,希望落叶归根。阿祥今年五十一,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厂房,但今天他却不得不走近它。

  “阿黄,阿黄。”阿祥手拿手电筒在厂房四周远远的走了几圈,一边走一边喊着。

  阿黄是阿祥饲养多年的一条土狗,虽不珍贵,却陪伴了阿祥十几年,从出生至今阿黄就没有离开过他,可今天阿黄却失踪了,这让阿祥急透了。对于现如今孤单一人的阿祥来说,这阿黄虽然只是个畜牲,却胜似他的亲人,所以今天阿祥才会如着魔了般疯狂地寻找不见了的阿黄。

  “这周围附近能找的地我都已经找了个遍了,除了这鬼地方我没有进去找过,其他的地阿黄应该都没可能去,这才短短半天的时间,按理说阿黄应该没有走远才对。难道,阿黄真的在这厂房里?”又围绕着厂房走过一圈,阿祥站在破旧厂房的大门前,看着门口那斜倒在地上布满灰尘的厂房招牌,心中若有所思。

  关于这厂房的稀奇事情阿祥也听了不少,有几次夜里路过他也曾往里瞧了瞧,却是没有什么发现。但关于鬼神之说,阿祥却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理,如今快要入秋,一阵冷风吹过,本就衣着单薄的阿祥打了个冷颤,让原本还想给自己壮壮胆进厂房寻找阿黄的那唯一一点点雄心也消磨的一干二净。

  厂房四周并没有其他建筑,虽说距离阿祥居住的地方并没有多远,但相隔也有两里路的距离,此时四下无人,周围有没有路灯,眼看着快要天黑了,阿祥开始犹豫了起来。况厂房地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没人来搭救他。

  “我喊了这么多声,如果阿黄在厂子里的话,那它肯定听到我的喊叫声了,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阿黄不在这?”阿祥不解,他实在是想不出除此以外,阿黄可能的去向,如果这处也没有的话,他真的是再也想不出去哪寻找阿黄了。

  “鬼神之说不可信,光是阿黄陪伴我这么多年的恩情我也得进去找找看,那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生命啊。”想着这些,阿祥鼓足勇气朝着那漆黑阴暗的黑洞里走去。

  厂房内一片漆黑,尽管阿祥早有准备,带了手电筒,但是厂房内仍模糊一片,看不真切。拿着手电筒阿祥将四周看了个遍,可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却始终不见阿黄的身影。厂房内一处小房间内,阿祥随意地查看,本来不抱希望,可是当光芒照射到地面的时候,却是有了些发现。

  “咦。”原来阿祥在地面发现了一摊鲜血,这血暗红,还没有完全干涸,显然是最近几天留下的。

  “哐当。”正当阿祥蹲下身子研究那摊鲜血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重物着地的声音。

  阿祥顺着声音的来源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鬼脸在前面一扇窗口往阿祥这边看了过来。这鬼脸的表情似哭似笑,满脸煞白,更为恐怖的是鬼脸原本是低垂着头,可当阿祥看向它的时候,它居然慢慢的抬起头来与阿祥对视。

  见到这一幕,阿祥双眼瞪大,不敢相信,也说不出话来,他浑身冰凉,似是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待阿祥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的时候,鬼脸的影子却消失不见。

  “呜呜呜。”一阵诡异女子的哭声从那处窗口里传来,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顿时袭满了阿祥。

  “啊。”阿祥受此惊吓哪还顾得了来此处的目的,他拔起腿连跌带爬头也不敢回地往镇上跑去。

  直到回到家中坐下,阿祥才呼出一口气,但总觉得不自在,似乎是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阿祥走出家门,想到人较多的麻将馆去。

  走进麻将馆,阿祥随便找了一处靠门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刚坐下不久,阿祥就感到一股寒流袭遍全身,片刻之间,再抬头看去,周围原本热闹的麻将馆内早已空无一人,而在阿祥跟前,却站立着一人,不,或者说是站立着它。不阿祥的感觉涌上心头,阿祥慢慢地慢慢地抬头往上看去,一个鬼脸凑到了阿祥的眼前,几乎是紧贴他的脸颊,阿祥甚至可以感觉到阵阵凉意。

  “啊。”阿祥惨叫了一声。

  “孙叔,您怎么啦?”突然,阿祥感觉有人在扶起他。

  阿祥睁开双眼,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自己从椅子上跌落了,坐在了麻将馆的地板上。周围人都讶异地看着自己,而来扶起自己的是自己老战友的儿子也是现在派出所的所长冯刚。

  “孙叔,您怎么啦?”冯刚见阿祥坐定后问道。

  “唉,别提了。”阿祥拍着大腿,十分难过,“我家那狗就不见了。你说,阿黄跟着我都十几年了,按理说这一带哪没去过啊,就算走远了也不会找不回家啊,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出去一段时间再回来的情况,可这次却不一样,这都两天了,阿黄还没回来。”

  “我和你说,今天我见着鬼了。”阿祥看了看四周,把头凑近冯刚轻声道。

  “什么,孙叔你可别开玩笑了。”冯刚连忙摆手笑道。

  “怎么,你不信。”

  见阿祥的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冯刚有些讶然,但心底还是不信。

  “我和你说……”阿祥将之前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冯刚说了个遍。

  “孙叔,你看会不会有可能当时环境太暗,你没有看清?”冯刚将阿祥说的整顿一遍后,他还是觉得阿祥见鬼这一说不太可能。他略带试探地说:“孙叔,您也说了,当时你很紧张,那破旧厂房都荒废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会有人在里面啊,还有,那鬼脸会不会是因为孙叔你没有看清啊?”

  “这……”阿祥有些不太肯定,毕竟人岁数大了,看错东西也是时有的事情,阿祥又有老花,加上当时厂房内光线也不好,阿祥还真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是鬼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虽然那鬼不一定是真的,但是地上的血是真的,我万分肯定。”

  “嗯,好了,孙叔你别吓自己了,还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吧,我这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事您联系我。”见阿祥有所犹豫,冯刚便觉得这有鬼一说八九不离十就是阿祥看错了,便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阿祥皱着眉头,似乎还在想这先前的事情。

  “孙叔,孙叔。”三天后,阿祥在寻找阿黄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冯刚。冯刚气喘吁吁的跑到阿祥身边。

  “小冯,你跑什么啊。”阿祥见冯刚满头是汗,说道。

  “孙叔,之前我喊了你那么多声,您都没听见,所以这不,我就追上您来了啊。”冯刚解释道,“对了,阿黄找回来了吗?”

  “唉,没有,我还找着呢,不过这么多天了,我看找回来的希望不大了。”阿祥非常难过,他本就孤单一人,唯一一个儿子多年前也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他,老伴早就离他而去,现在阿黄又不见了,真是孑然一身,孤苦无相伴。

 “那后来您再去那厂房找过没有?”

  “自三天前那次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那周围的地我压根就没敢再去。”

  “孙叔,你看要不这样,现在我还在上班,等我下了班,我去您家找您,我们一起去厂房里找找吧。这么多地,您也就这厂房没找了,不管结果如何,您也好把这心思放下不是。”冯刚知道阿祥与阿黄相伴的事情,想起他孤苦无依,所以决定帮阿祥了了这个心愿。

  傍晚时分,阿祥和冯刚两人来到了厂房门口。厂房依旧阴森,它散发着危险、凄凉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一阵凉风吹过,厂房内传来细碎嘈杂的声音,风声呼啸,甚是恐怖。

  “孙叔,要不我们先一起把这附近再找一遍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啊。”冯刚提议道,阿祥感觉上次看的或许不仔细便同意了。

  “快看,这边有血迹。”冯刚指着厂房墙边一处不明显的角落对阿祥喊道。

  阿祥走近一看,果然如此,血迹并不明显,若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顺着血迹阿祥冯刚来到了厂房外围的一边,在这他们发现了一块动物的死皮。

  “啊,阿黄啊。”见到这黑乎乎散发着恶臭的狗皮,阿祥蹲下身将狗皮捧在手心,止不住流出了眼泪。

  “孙叔,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阿黄啊?”冯刚见阿祥如此伤心,有些不忍,希望这并不是阿祥所寻找的阿黄。

  “你看这,这是阿黄特有的标记,它屁股这边有一块圆形的黑斑,那是它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的,后来只是被毛发挡住了,所以你不知道,你看。”阿祥将狗皮捧在手上递给冯刚道。

  顺着阿祥所指的位置,冯刚看了过去,确实没错,是有一块圆形的黑斑。还没等冯刚缓过神来,阿祥却站直了身子,走向了厂房。

  “孙叔,你这是去哪?”冯刚跟在阿祥的身后,他这下有些弄不明白阿祥想做什么了。

  “我得去弄明白阿黄究竟是怎么死的,前些日子我和你说过我在厂房里看见了一摊鲜血,我怀疑就是阿黄的,不,肯定是阿黄的,既然在厂房里发现的,那就会留下些线索,我得去把杀阿黄的人找出来。”想到阿黄被凶残地杀害,阿祥心中的怒意就止不住,似要爆发出来,他迫切的希望找出凶手。

  见到阿祥如此激动,冯刚料定自己是如何也阻止不了他,所以只好跟上。

  在暗淡的月光照射下,厂房内许多物品都被拉长了身影,似妖似魔似鬼,渗人至极。阿祥与冯刚这次准备得十分周全,但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还是可以看个真切。很快,阿祥两人来到了他原先发现鲜血的房间,一进门,阿祥就注意到那摊鲜血。

  那么,那个鬼影呢?阿祥心中发怵,缓慢地将视线往那鬼影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一道黑影闪过。

  “谁?”还没来得及看清这道身影是否就是先前阿祥自己看到的那鬼影,就听见冯刚大声叫道。

  顺着那黑影过去的方向,冯刚手拿手电追了过去,阿祥紧跟其后。然而他们没有发现的是,在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飘忽在半空中满脸煞白的女子。她的嘴唇发白,眼眶中并没有眼珠,却是煞白一片,似是被白色的尘土堆满。若是走近,你可以闻到她身上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尸臭味,她的周围阴暗潮湿,似乎集结了世界上所有的丑陋与灰暗,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看着阿祥远去。

  “别跑。”冯刚原本身体素质就好,在一个拐弯路口他一下子扑到了那道黑影的身上,抓住了这人。

  冯刚抱住这黑影,黑影剧烈挣扎,但最终却没有敌得过冯刚,被冯刚抓住双手扣上了他随身携带的手铐。冯刚一把拉下黑影的面罩,将手电照射过去,发现原来黑影是一个多月前市内通缉的抢劫犯王洋。

  “呜呜呜。”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女人的喊叫声。

  “啊,你是谁……救命啊,救命啊……”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嘶吼的声音。

  等阿祥与冯刚赶到的时候,惨叫声已经停止,唯独剩下空洞的黑暗与他们相伴,在一个隐秘的房间内,他们发现两个男子倒在了地上,冯刚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靠近其中一名男子,仔细一看,冯刚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这个男子七窍流血,双眼瞪大,眼珠近乎突出眼眶,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的抓住胸口,似乎不能呼吸,可是奇怪的是男子眼神涣散,却不似寻常人一般不是聚焦于某一处。

  “啊。”显然阿祥也被恶狠狠地吓了一跳,冯刚走到了另一名男子的身边,一看这名男子也是一样,有着相同的特征。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冯刚环顾四周,却没有什么发现。

  “小心。”突然间,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一把,等冯刚回过头来的时候,阿祥已经被一大块东西狠狠的砸在了胸口。

  “孙叔,孙叔。”见到这一幕,冯刚近乎疯狂,可却无可奈何,天灾人祸,一大块墙壁从屋顶脱落正巧砸中了阿祥。

  “孙叔,你别急,我这就打电话,撑着点,你会没事的。”冯刚连忙伸手在身上摸索,却一无所获,这才发现,原来今天自己走的太匆忙,连手机都没有带。他止不住开始颤抖,如果真是这样,那怎么来得及救治阿祥呢。

  “孙叔,我,我没带手机,你等着,我这就去喊人来救你。”说罢,冯刚就起身往外走去。

  “别,别走。”

  “孙叔,我在这呢,我在这。”听到阿祥微弱的叫喊声,冯刚连忙转身蹲下,紧握阿祥的双手。

  黑暗之中一片安静,只有阿祥的声音在这个空房间里不断的回荡。

  “多年前,这厂子开得热火朝天,我儿子是这厂子的开办人之一,可是,他,他不争气啊,居然去赌博,最后输得倾家荡产,实在没办法,欠了一屁股债。居然在这厂房里放了火,骗取保险金,要知道那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有逃出来,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啊。”阿祥缓缓诉说着多年前的旧事,而冯刚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阿祥继续道:“之前我看到的就是鬼,绝对不是我眼花,也不是这些人假扮来吓唬人的,那是他们回来找我要债来了。子债父偿,子债父偿,报应,报应啊。”阿祥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紧握住冯刚的双手也没了力气,垂了下去。

  看着周围,冯刚仿佛又听到了那凄惨的哭泣声。

  第二天,冯刚领着队里的人来收拾残局,而阿祥所讲的事情他只字不提。

  走出厂房,回头看着门口那布满灰尘的招牌,冯刚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厂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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