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太累,睡下已经是夜里零点了,懒了下,就搁住了,现在补上。
昨天依旧是赶路,于昨晚十点多进疆,顺利到达目的地。
早上出玉门,离了繁华的城市,天空一下子开朗了起来,又见到了成片成片的向日葵,灼灼的花朵,向着太阳开放,带了玉门发展势头,也让人逐渐适应环境的改变。
出了玉门,地形变化最大,以前所能想象到的戈壁荒漠的形象就出现了,高速两边,一眼望不到边,尽是白白的土,很少有灌木从。这种土的颜色,尽显荒凉,没有绿色的植物,偶有植物也是灰白的颜色。让人感觉不到它的生命力,因而,整片戈壁更是显得没有力气和生机,只是那么木然的存在。
路过一处荒漠,那里有大大小小的土堆随意的散着,同行见多识广的立刻想到这可能是早期人类生活的痕迹,因了环境的恶化和时间的久远,只留了这些黄土堆在这里,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沧海桑田。我不禁想到了楼兰文明的消逝,若干年前会有街道的熙熙攘攘,会有酒楼茶肆的欢声笑语,会有来往客商的骏马嘶鸣,会有人间的喜乐悲欢……消逝,必然是个痛苦的过程,该会有多少个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在这片远远近近的土地上发生,惹得我们不禁驻足,感叹。
不过,在这大到无垠的土地上,我们见到了多处规模很大的风力发电区,几百甚至上千的巨型风车在荒漠上屹立,二三十米长的风车叶子在风的作用下不慌不忙的旋转着,使得这某一片的荒漠被得到利用,价值得到开发,荒漠也有了人的气息。因了戈壁的无垠,虽说是巨型的风车,也在茫茫天地之间显得精致而玲珑。至于这电是如何输送出去的呢,我是不得而知,更好奇这风车发电的巨大工程是怎么完成的,恰好路遇三辆货车上各运送着一个叶子到一处,那里已经有好些叶子堆放着,旁边大大的吊车正等待着工作。我不禁感慨着国家实力的强大,感慨着利用自然资源恰到好处的人类的精明。
我不记得当年王安石去哪里要途径瓜州,我只是想,任何人在瓜州这样的地方,都会想家的吧,途径瓜州,因了我是语文老师的缘故,因了《泊船瓜洲》的缘故,特别拍了张照片。
过了瓜州,山变的特别不可理喻,没有秀美和可爱,没有温润和柔和,没有绿意和生机,只剩冷漠和荒芜。先是黑色,似乎满山都被黑黑的碎石块覆盖,那冷酷的色调,让我们都期盼那里都蕴含着丰富的铁,或者煤,或者其他资源,这样才足以安慰我们疼惜的心。再往前,山是黄色,不能进前去看这山上为什么如此干枯,以致称其为秃山好不为过,前一天的多娇江山变成了沉重江山,究竟怎样,它才能做出改变?此后一路,若是无山便罢,若是有山,也尽是呈现如前的黑色或黄色,尽是呈现它的压抑沉重,呈现它的伫立北疆的沧桑和悲壮,作为山的存在,它仅仅是丰富了土地的线条,丰富了土地的明暗,如此而已。
好容易出了甘肃,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特别纪念一下。
以为出了甘肃,会好些,没想到,所望都变得更是变本加厉。导航说,前面380公里限速120公里,380公里?这就意味着380公里,一样的路,一样的状况。茫茫隔壁再次在眼前铺展开来,沙土蔓延,石头石子,无边无际,荒凉苍茫,寸草不生,再次展现了戈壁的悲凉和壮美。继续往前,风沙渐起,风裹着沙,昏了天地,扑向路面。远近的地面。再往前,突然有了狂风,吹得车身都要摇晃起来,我们行车也变得小心翼翼,放慢了车速。这样恶劣的环境,我们很难见到人家,所能看到的,只有路上的车辆及骑行的几个人。
午餐在哈密,这里已经颇有地方特色,餐厅的装修有了维族特点,服务员也漂亮极了,眉眼有了种族之分。点餐时,以抓饭和拌面为主。所谓抓饭,在我看来是炒米饭上面搁上了两块羊排。拌面,也是拉面,浇上汤汁,看着也是色香味俱全。
过了吐鲁番服务区,已是晚上八点,越往前走,越有了大城市的气息。道路更宽,各种大桥也次第出现,我们知道快到乌鲁木齐了。晚上十点,天才刚刚黑下来,我们也进入乌鲁木齐市,果然是省会城市,繁华热闹,除了各个企事业单位的门头是维语和汉语同时出现,其他,与别的大都市无异。下车之后,感觉扑面而来的是羊肉的气息,路边响着特色歌曲,烤馕的叫卖声说明我们到了北疆了。我们受到了朋友亲戚的热情款待,主要是品尝新疆特色,各种烤肉依次上来,烤羊排、烤肉串、烤羊肝、红柳烤肉,最后特别要上了新疆地道的大盘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