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的梦

文/R先生

跟着我搬进新家的那盆薄荷,颓靡哀哉,我不得不抄起剪刀,将那些颓靡的枝叶一一清理干净,看着光秃秃只剩下黑土的花盆,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信奉,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段感情走到结尾,难免埋怨和猜忌横生,就像我在剪理的这盆薄荷,是在壮士断腕前的感情剥离,也正是这些埋怨和猜忌,让人终于可以狠下心来,用泣血的果断,去终结一段没有基础和未来的关系。

虽然我知道,我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最近满脑子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大病前的征兆,还是疲乏过度,总觉得自己飘在其他维度的空间,身心都不在一条战线上,明明喝着水,却不知道那水已经灌满了肚子,明明吃着辣椒,却不知道口燥胃绞,直到一种行为结束之后,伤害显现,方才醒悟。

这种情况下,我倒是因该把自己放进一个冥想的世界里,好好去放松一把,去把那稀里糊涂的占满了脑子里的忧虑和困扰全部清理干净,以防止自己走火入魔。武侠世界里告诉我们,一个人想太多的时候,总是离着魔不远了。

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我不清楚。惯性的行为却还在自我寻找烦恼,一树一木,一灯一景,总有牵扯不完的故事和回忆,人的海马体像是一个循环播放的影碟,总在你不该回想的时候,映上一映你本该抛诸脑后的东西。

然后还有一些共同的人出现,勾起你追根到底的欲望,努力去掰扯一些日子,一些节点,一些本该错过了就随尘而去的细节,然后凭空又给你增添了不少烦恼,一些郁闷,一些不甘心的愤怒。

其实答案就在心里,从一开始就明白,从一开始就有了准备,但是平时总是很敬业的自我保护机制,在一些化学物质升腾的时候便像被麻醉了一般失去功效,直到耳边一声钟响,一声刺叫,才能把他拉回清醒,重新捡起职责,只是这时该发生的痛苦业已实现,守着残缺的灵,一个人听雨声狰狞。

夜总要深的,梦也要来的,我还是会清醒,在一个迎着阳光的早晨,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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