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电,开关,旋转,微调,静坐。闲暇时光就在小板凳上、黑白电视机前度过了无数个。电视机呈现不出过多色彩,可那的时我们却都无比热爱。
家里的黑白电视机是熊猫牌,14吋,前面摆着一张大脸,右边镶嵌着开关和调台旋钮,上面插着两根天线外还加一个圆环,后面探着一个又大又黑的屁股,还有一根线儿与户外的天线秘密的通着信息。
孩提时,我对电视机这种神奇的东西,可谓“崇拜又呵护”。通电,开关,选择电台就可隔着荧屏观看另外一个世界,电视里的世界总是在不断地切换,那里面有爷爷爱看的说评书,有家父爱看的新闻,有家母爱看的电视剧,也有我爱看的动画片。就这一个盒状的家什,便能打发全家闲暇时光,好不神奇!崇拜无比!每周家母都会不定时的用抹布把它擦拭一番,它热了,我也会亲自给它扇扇风、切断电源,静等它“元气”再次恢复的满满。
至于这黑白电视机的来历靠猜就足矣,因为在七八十那个年代里电视机是结婚用的重要物件。还有房屋里还摆放着的那台上海牌脚踏式缝纫机,院子里的那辆凤凰牌高前梁大轮自行车。有的家还会有老式录音机、唱片机。
前面说到爷爷爱看评书,评书是一种古老的汉族传统口头讲说表演艺术形式,流行于宋代。说书人是以自己的母语对人说着不同的故事,因此也是方言文化的一部份。清末民初时,评书的表演为一人坐于桌后表演,道具有折扇和醒木,服装为长衫;至20世纪中叶,多不再用桌椅及折扇、醒木等道具,而以站立说演,服装也较不固定。而如今,一些方言的说书文化日渐式微,处于濒临消失的状态,但还仍然有其活力。虽然现在信息发达了,但要寻到他原始的影子已很难了。
我所看到的评书还是清末民初的装扮:一穿长袍的说书人,一张桌子,一把折扇和一块醒木,身后一块复古式的屏障。爷爷看评书时总喜欢坐在离电视机差不多有两米远的左前方,身体前倾,两手揣在怀里,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着。我现在已记不清那时说评书的人和评书的内容,可能有单田芳或者刘兰芳,也可能有《杨家将传》、《岳飞传》或者《三国演义》。评书就在醒木一起一落之间,最后就是那熟悉不过的:“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这种形式的电视节目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真的没多少兴致,毕竟这种节目是大人们爱看的。偶尔得我也会正襟危坐在电视机前观看,那也只不过是我装模作样罢了。
闲暇时,家父在电视机前爱看一些新闻、访谈、综艺等节目,如《新闻联播》、《焦点访谈》、《道德与法治》和《东方时空》。有时我也会因对节目内容的好奇凑向前观看一番。如今,对那些节目的片曲记忆依旧犹新。
我不知道为何家父后来也爱看评书了。大抵是受爷爷的影响,或者是因自从爷爷走了以后,家父为了来弥补那个空缺的位置。
家母对电视机并不那么热爱,偶尔看看电视剧,看的一般都是反映一些农村生活风貌的,也包括一些经典武侠古装,比如《铁齿铜牙纪晓岚》、《神雕侠侣》等。而我有的也不怎么感兴趣,可能是电视剧不足吸引我,不过我会同家母看些饶有意思的电视剧。
上小学时,我下午5点就散学归家,放下书包就迫不及待地去打开电视,等着中央一套播放的《动画城》和《大风车》节目。那时的动画主持人很有名,也很多,有古灵精怪的金龟子、美若天仙的小鹿姐姐、气质才华的鞠萍姐姐、聪明有趣的毛毛虫、诙谐幽默的哆来咪,对,还有腆着大肚子的董浩叔叔。
说起动画片,这台电视机播放的可数不胜数,也都是我看过的,譬如《大草原上的小老鼠》、《狮子王》、《舒克和贝塔》、《西游记》、《黑猫警长》、还有《蓝猫淘气三千问》、《猫和老鼠》、《灌蓝高手》、《龙珠》、《四驱小子》、《桃太郎传说》、《名侦探柯南》等。这些不同的动画故事填充着那逝去的童年。
要说我们家都爱看的节目,只数家乡地方台每周六晚上播放的《阳光快车道》,那时我们并排坐在电视机前,节目中有可爱的小朋友,有出名的歌星明星,也有会奇特技能的奇人。我记得有次谢娜去过,唱的是那首《菠萝菠萝蜜》。“小心啦!打雷下雨收衣服了!”。
“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大冰”。还有的就是这熟悉的声音,可惜的是,几年过后就再也没听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去了一个快乐的地方生活,以梦为马,随处可栖。后来他也出了好多书。我不探究什么才是生命和生活的本真,倒我也希望一直能追随初心,浪迹天涯。
说起对黑白电视的记忆,还有每周二下午电视的那黑一道白一道的大圆圈,其中下方还显示一个不断跳动的时间。在遇到没节目的时间,也只好出门上街找小伙伴们去玩耍。
平时电视节目不清晰的时候,就调节右边的旋钮,或者拨弄一下上面的天线和圆环,我虽然不知道其运作原理,倒觉得这好神奇。逢雨天,大人们都不让看电视了,说下雨打雷打闪,以防把电视烧了。其次下雨电台信号不好时,节目也花的会不清晰,不看也罢了。
黑白电视上的节目一年一年的不挺播放着,有那些看过的,也有那些没看过的,有直播节目,也有录播。生活就像电视节目一样,每天都是新的,偶尔在脑海里播放一下从前,从前的事和从前的人。
是的。黑白电视的年代,还有数不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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