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良心!”大叔上火地说道。
“怎地?”大妈不解。
“你忘了,前一段你说你肚子痛起不来,我就给你背医院去,这楼上楼下检查的,又心电图,磁共振的,做完B超来又化验粪,张大夫说怀疑肝李大夫说怀疑肾,医科怀疑是宫外孕你说。我问你自己,你说浑身使不上劲。后来专家经过鉴定得出个结论,”大叔说到这,顿了一下。
大妈便问道:“咋了?”
“你岔气,你说你岔个气就把我折腾成那样,你如果你要真有病了,你还不把我毙了都占凉快,是不是,你走吧!”大叔越说越来气。
我一听大叔这话觉得不对劲,便有心上前劝说。可大叔用眼色制止了我。
“咋地?”大妈有点闹不明白。
“你要走你就走吧,我送你个字。”大叔按照老套路出牌。
“啥字?”大妈疑惑道。
“追。”大叔又开始蹦出一个字。
“那我也还你一个字。”大妈也来劲了。
“啥?”大叔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也很好奇。正当我看向大妈时,大妈便坚定地说道:“甩!”
“你要甩我就赖,我粘上你。”大叔不甘示弱。
大妈听后,憋屈地说道:“你说你都赖上我了,你咋就不能多跟我说个字呢?”
“老伴啊!”大叔叫了大妈一声。
“怎地?”大妈想知道原因。
“咱这一个字一个字的,是生活积累的精华,我说醋,就是这瓶老陈醋,我说蒜,那就是紫皮独头的,我说拍,你就得端蒜泥上来,是不是,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大叔边做动作边说道。
“啥呀?”大妈顺口问道。
大叔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爱!”
大妈也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地说道:“你呀!你就是这张嘴呀,我这辈子毁就毁在你这张结巴嘴上了,行了,收拾这东西吃饭了,别让客久等了。”
大叔似乎也意识到冷落了我,便着急忙慌地说道:“我帮你收拾,你这老破烂留着它干啥?”边说边整理箱子里的东西,他拿着一块破布说道。
“这是你的。那么些年了你还记得不?第一回得的那个物资奖励。”大妈解释道。
“对,那是我在大会战的时候,那我老能干的,发个奖没舍得穿,我给你邮回来了。”大叔恍然说道。
“是,当时我正好生完狗剩子吗,那时咱家没有布片的呢,我就拿它当尿布呢。”大妈回忆地说道,说完后还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下。
“嘿嘿,我说有点带味儿呢。”大叔闻了闻手中的破布说道。
“以前带的。”大妈笑着说道。
“哎哟,我的妈呀,这都留着呢,这是啥呢?”大叔拿着一个夹本说道。
“你瞅呀!”大妈怂恿道。
大叔边看手中的本子边说:“面票,油票,布票,豆腐票,粮票,这留着还有啥用呢?”
“这都是纪念品。”大妈缅怀地说道。
“啥纪念品?”大叔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