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老婆,我宁愿单身

文 微叶子予

这样的老婆,我宁愿单身!

中国有句俗话“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古义上说新媳妇娶进门,在婆婆的管束和统领下含辛茹苦地劳作着。婆婆健在,媳妇永无出头之日。

一旦婆婆公公离世了,媳妇的孩子也长大了、成家了、娶进来了儿媳妇,原先的媳妇现在也终于顺理成章地熬成了婆婆,成了家中处理家务事说话算数的人!虽然自婆婆去世后自己就已经不再受窝囊气了,但真正扬眉吐气颐指气使的时候是新媳妇娶进门、自己扮演上婆婆的角色时。

当媳妇的就得听婆婆的,大家都是这么说这么做的,我也是这么一步一步熬出来的!真是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

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婆婆呢?我想还是有!

但现在更多的是媳妇一进家门就夺了主动权,不要说孝顺,不理你就是最大的关爱,不虐你就得烧高香了。

好多人肯定不同意的我的说法,说,你怎么一杆杆打死那么多人,我对我婆婆就好,我就跟我婆婆就处得跟亲妈亲女一样……

的确是,我有点片面,但我们不可否认有些媳妇枉为人媳,枉自为人。

五年前,三十五岁的李强还是光棍一个。咋个三十好几了还结不到老婆呢?这……多方面的原因。

李强的家在大山最里面,一个字穷,山里的孩子都没有什么出路,要么读书读出去,要么参军,读书不仅仅靠努力还得有天分,不是每一个都读得出来的;参军,没有关系,两年义务兵满了该回哪里还是回哪里。

李强的母亲三十六岁才生了李强,虽然穷,但一直宝贝着养,孩子从小体弱多病,读书也不行,连想当两年义务兵都没选上,早早的跟着同村的外出打工。

李强打工的十多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人老实也不大开腔,有时连工钱都结不到,全国各地的跑了一大圈,一晃三十多岁,除了寄了些钱把老家的泥巴房翻成了六间砖房,一点存款都没有,出来什么样,现在也什么样?

家里的两个老人焦得着不住,到处托人给儿介绍媳妇,连媒人都说,你看你家的情况嘛,哪个女子会嫁过来嘛,二婚的要不要嘛,还带个托油瓶的要不要嘛?

媒婆说她正好有个亲戚的女儿,结婚五年了,有个女三岁,几个月前老公出车祸死了,赔了十几万。男方的婆婆只有这么一个儿,儿子走了,想到媳妇还那么年青,肯定会改嫁,就说给拿三万给这女子另嫁他人,但小孙女要留下,那是他们家唯一的种了。

这女子不愿意,孩子那么小,她不想离开孩子。她说她不嫁了,就守到两老把孩子养大。两个老的也是明白人,这怎么可能?随后商量媳妇可以找一个男的上门,即可以养家又可以当半个儿。

李强接到父母的电话到女方“家”去看了一下,女方那边条件是比较好,在效县城边上,关键是离现在李强上班的工地还很近,女方那边看李强也比较满意,这事就定下来了。

李强说女方那边是二婚又因为老公才走了不到一年,把证办了就是了,但李强的父母说女方不办我们这边还是要办一下,你结婚了亲朋好友还是要请一下,虽然那边是二婚,但至少你走出了这个村,办一下办一下!

李强媳妇说,你们要办我也不管,我最多中午过来吃个饭,意思一下,我搞不惯,你老家太穷了,条件太差,卫生也差……

行!行!行!

结了婚,李强才晓得,媳妇并不是媒婆说得那么高大上,舍不得娃儿,她是舍不得赔的十多万,媳妇经常一个人都在唠叨,这两个老不死的,三万块钱就想打发我走,做梦嘛!

结了婚,媳妇没上班,全靠李强在工地上挣的工资,媳妇一到月底就吼,我死去哪个男人才能干,一个月要挣好多好多,你一个大男人结个婚连个婆娘都养不起么?

两位老人带着三岁的孙女看着两口子,并不开腔,很冷漠!

李强觉得很尴尬!

李强跟两个老人处得并不好,本来李强就不是能说的人,见面也喊一个爸妈,两个老人也是从鼻子里“哼哼”,有时李强在想,他到底为什么要结这个婚,怎么比一个人过日子还难?

包工头看李强人踏实,让李强去学开塔吊,李强的工资翻了两翻,媳妇看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变化,钱嘛,李强也喜欢,何况是媳妇,都是一家人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过年了,李强跟媳妇商量回老家过年,媳妇眼一抬说,要回你回,我不得回去,穷乡僻壤的,我可受不了,你也不要回。

李强说他们当地有结婚的头年还是要走一走亲戚,还个礼,这是规矩,媳妇说,你结个二婚的,还兴这个规矩,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还是那句话,要回你回,我不得回。

李强只得跟父母称工地忙,过年都不放假。

年后,媳妇怀孕了。

媳妇问李强,两个孩子你养得起不?有了自己的娃会不会对我的女好。李强对天发誓,以后更要努力工作,挣更多的钱,大女子也要像亲生女一样对待。

媳妇又问前婆婆,这个娃要不要生?

前婆婆说你们自己的事,你们做主。

媳妇一直犹豫,刚好听说可能当地要拆迁,多一个孩子多一个人的平方,可以多分一套房。

媳妇对李强说,她要把娃生下来。

李强高兴得连忙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两位老人在家高兴得左右都不是,说要多养点小鸡,多生点土鸡蛋,以后媳妇月子了要鸡有鸡,要蛋有蛋。

媳妇听了嗤之以鼻。

十月怀胎,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李强的母亲,带了二十只鸡,两百个土鸡蛋来伺候媳妇做月子。李强看着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带那么多东西上来,一路的该有多辛苦,李强心里一阵发酸。

李强的母亲放下东西洗了手赶紧进房间想看一下大胖孙子,媳妇盯了一眼说,你干嘛?你一身灰尘带了好多细菌,不要把娃儿惹起病了,赶紧出去。李强的母亲抬起的脚、伸出去的手,笑起的脸瞬间定住,进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前婆婆赶紧过来打圆场说,人家的李强的妈老远过来,那讲究那么多嘛。李强也顺着说,嗯,我妈不懂,就想看看孙子。

李强的母亲看了看儿子说,坐了一天的车,是灰尘大,等下我去换洗了再进去看看孙儿,没关系的。

当天晚上,李强的母亲就煮了两个荷包蛋给媳妇端进去说,这是家里的土鸡蛋,有营养,快吃。女人尝了一口,太甜,家里的黄糖不要钱么?

半夜,媳妇饿了,李强起床煮东西,李强的母亲听见声音赶紧起床说她来弄,明天儿子还要去工地上班,辛苦。热得鸡汤端进去,女人喝了一口,太烫,你是要烫死我么?

第二天,媳妇给李强说,给你妈说我中午想吃蹄花汤。李强说,昨天的鸡汤还那么多,等鸡汤吃完再买蹄子来炖嘛?女人说,给你说话听不懂么?剩的就你们俩娘母吃三,不是说有营养嘛,也让你们营养一下。

李强的母亲扯了扯儿子的衣袖说,炖蹄花就炖嘛,只要她喜欢就好,只是我怕弄不好,不晓得她口味,李强把母亲带到媳妇前婆婆面前,小心地说,妈,你教一下我妈怎么炖蹄花。前婆婆对着李强的母亲说,大姐,媳妇原来没有那么多过场,原来生大女时,煮什么她吃什么,唉!

李强下班回家,看到母亲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抹眼泪,走过去对母亲说,她又给你气受啦?没有,没有,李强的母亲赶紧说。

李强进房间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对媳妇说,我妈七十多了过来照顾你,你不要太挑三拣四。

她又告状了,她还能干呢,她也不想一下,你住在哪里?她住在哪里?我又没让她来照顾我?

我要上班挣钱,前婆婆不是还要照顾大女儿,我妈不来哪个照顾你嘛,差不多就行了。

这个家里还轮不着你说话。

李强的母亲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又一个晚上李强加班回来,刚走进房间,只见女人把一个包子砸向了自己的母亲,母亲很无助的捡起地上的包子,看到身后的儿子,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

你要咋子?李强对着媳妇吼道。

你问你妈,我明明说了买芽菜包,她却故意买的鲜肉大包,不是故意的么?女人也吼道。

哇的一声,儿子突然哭了起来,李强的母亲赶紧跑过去想哄哄孙子,女人嫌弃地推开,说你洗手没有?不要你弄不要你弄。

你真的过份了哈,太不尊重我妈了,七老八十的过来的照顾你。

不愿意就回去三,我又没求她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们不要吵了。李强的妈哽咽地说道。

妈,我们不伺候了,我们走。

李强,你咋子,走哪去,孩子那么小,都是我的错。

不是要走得嘛,走三,带到你妈滚!

“啪”的一声,李强扇了女人一耳光,离婚。

离就离,儿子是我的,女人带着愤恨的眼光。

老母亲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媳妇,泣不成声地说,孩子都有了,离啥,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走。

媳妇冷笑道,不离也行,老东西除非你跪下求我。

你疯了么?李强大声吼道。妈,不要听疯子乱说。

只见老母亲慢慢地向媳妇跪下,李强也“扑通”一声跪下了自己的老母亲,妈,你这是干嘛?离就离嘛?这个婚留住有什么意思,这女人我还怎么过日子。

儿啊,孩子都有了还离什么,离了你这一辈子就真的打光棍了,都是爸妈没用,好好过日子。母子抱头痛哭。

一年过去了,孩子满周岁了,李强打电话给家里的俩老人,说要带孩子和媳妇回家办一下,请亲朋好友和邻居高兴一下。

李强的母亲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逢人就说媳妇和孙儿要回来了,请大家都过来吃酒。回家把为儿子结婚准备的新床单、罩子、拖鞋等等拿出来,说媳妇和孙子是城里人,讲究,要干净。

日子的头一天,家里就杀猪宰鸡,好不热闹。

当天,李强开着车带着老婆孩子到家,刚一下车,李强的母亲就习惯性的伸出手想去抱一下孙儿,忽又条件性的把手缩回来了。李强轻轻的伸手拍拍妈的后背说,孩子认生。

吃过午饭,媳妇让李强去问一下妈这次办周岁收了多少礼钱?李强的妈抖拦擞擞的从衣服包里摸出一叠钱说,坐了十五桌,一共收八千多点,都在这,拿去,伸手递给媳妇。媳妇接过钱说,十五桌才收这么点钱,划不着。李强说把钱还给妈吧,妈操办这事也花了不少钱。媳妇白了一眼李强,没说话。母亲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的猪自己的鸡,没花几个钱,把钱给我孙儿留着上大学。

李强媳妇巡视了一圈房子说,下午就回去,不在这里住,你看房子又矮又黑,怕孩子认生,我们还是回去。

李强的妈摆摆手说,回去吧回去吧!

李强坐在驾驶室,媳妇抱着孩子也坐进了车里,后备箱也塞满了老家的土特产,李强发动汽车,车子慢慢起动,越行越远,越远越小。

李强的父母站在院子外一直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

这种媳妇就像揩过屁股的纸,折一下还可以揩屁股,用来擦嘴巴,恶心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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