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与他城

你说,“从前,有一只丢了毛的小猫……”

最开始想写一段爱情,不过因为未曾经历。

幻想,期待,寂寞。

再无其他。

后来提笔写这段爱情,却忘了当年的初衷。

情感没有宣泄口,就如同堵塞的毛孔,瘙痒,红肿。

那些年我急于追寻你走过的路,你看过的风景,观光过的小店,你喜欢的饮食,经常穿的牌子,形形色色,架构起我生命的全部,以至于在你离开以后的很久很久,我都情不自禁的模仿、回想。

试图怀念。

从什么时候,以什么为契机开始喜欢你?

关于起始的诸多细节我几乎都忘记了。

就像我本想将你留的久一点,甚至不惜亲手将你一笔一画刻在身体上,可时光比我想象得固执得多,我的念念不忘,我的痛彻心扉,被从哪吹来的灰尘覆盖,被何时倾泻的雨水冲洗,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忘了。

所以,现在我开始思考,你留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是幼时我第一次获得自由的那个夏天,刺激了我心脏的狷狂腐笑,还是那以后经常盘旋在我耳机中的清爽音色,那个我听不懂却一直认真在听的故事,那个无人角落你独自流泪的背影。

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有时我觉得自己像变态,上瘾般收集着关于你的一切,惹你生气,让你厌烦。反感也好,讨厌也好,只求那一瞬你的瞳孔有我的倒影。

有时我又觉得自己很可怜,不堪到如此,都没能换来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抛弃了熟悉的环境,只身穿越万水千山去寻你。

直到最后,我发现。

你无良人,我无爱侣。

然而,你城非我城。

所谓绝望,不过偏执到疯狂。

所以忘记你以后,我再没有一刻感受过绝望。

飞机穿越云层的时候遇上前所未有的强大气流,那一瞬间,我想到很多,却唯独没有想起你。

我想我可以没有丝毫遗憾的安心离开了。

这样很好。

我渴望自由到放纵,却偏偏遇见名为你的围城。

或许,故事的最后,可以这样写,“小猫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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