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写此系列的第六章
读书最乐,若读史书,则喜少怒多;究之,怒处亦乐处也。
译:读书是最快乐的事情,如果要是读史书,则是高兴的时候少,愤怒的时候多;仔细体会愤怒的地方,也就是值得高兴的地方。
评:张竹坡曰:读到喜、怒俱忘,是大乐境。
我曰:读史确是如此,每当观之忠良遭陷,小人得志,山河破碎,国家动荡,自是喜少怒多。读史亦易动情也,如读至霸王别姬、云长败走、武穆冤死处,甚是悲痛。
我不知我之生前,当春秋之季,曾一识西施否?当典午之时,曾一看卫玠否?当义熙之世,曾一醉渊明否?当天宝之代,曾一睹太真否?当元丰之朝,曾一晤东坡否? 千古之上,相思者不止此数人。而此数人则其尤甚者,故姑举之以概其余也。
译:不知道今生之前的我,在春秋时期的时候,是否见过西施呢?在西晋的时候,是否见过卫玠呢?早东晋义熙年间的时候,是否和陶渊明共饮呢?在唐天宝年间的时候,是否亲眼见过杨贵妃呢?在北宋元丰年的时候,是否见过苏东坡呢?
当然在数千年之中,我思念的人肯定不仅仅是这几个。这几个只是最思念的,所以暂且以这几个来举例代表其他人了。
评:纪伯紫曰:君之前生,或竟是渊明、东坡诸人,亦未可知。
王知友曰:不特此也!心斋自云:“愿来生为绝代佳人!”又安知西施太真不即为其前生耶!
郑破水曰:赞叹爱慕,千古一情。美人不必为妻妾,名士不必为朋友,又何必问之前生也耶!心斋真情痴也。
我曰:心斋此言,天下众人皆有此念也。何人无相思者?观纪伯紫之评,吾有一狂言耳,吾之前生,或竟是渊明、东坡诸人,亦未可知。
酒可好,不可骂座;色可好,不可伤生;财可好,不可昧心;气可好,不可越理。
译:可以喜好品尝美酒,但不可以在醉酒后借着酒疯骂人;可以喜好美色,但不可以因为美色而伤害身体;可以喜爱金钱,但不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去获取;可以讲义气,但不可以超过于情理之外。
评:喝酒须讲酒品,酒后发疯最易惹人嫌;好色应止于欣赏,不可滥于性欲;君子爱财,取之正道,合乎法理;好义气非友一呼即应,全然不管是非对错之分,真义者,不越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