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的宁静

默默生长的大青椒

一场小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乡村被雨淋湿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打开门,看见院子里的花儿败落,原来被雨淋湿了。

地面上,洼的地方积了水,形成了一片小水潭。雨落在了上面,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一个接着一个的雨点,扎进去,消失了。

我心心念念昨晚那只小花狗,赶紧去看了看它。果然,它死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墙角的水泥地上,我用塑料袋装起它的时候,它身子软软的,它的眼睛没有闭着,难道这就是死不瞑目吗?

我看了看它,心里叫了声:“狗儿……”我用塑料袋套了三层,然后放在了墙根儿旁边。我没时间去埋它了,因为快八点了,我要培训听视频了。

九点多,书法课结束。我觉得写字这事儿需要静下心来,坚持锻炼,字体才会工整。这两天我写了这两个月的字儿,手也找着写字的感觉了。想想自己快要在黑板上写粉笔字了,我心里就激动。因为我一年了,没写过粉笔字。

外面依然下着雨,小雨,也不大,但湿衣服。前面隔着两户的院子里死人了,正好今天出殡,我不好意思拎着小花狗去埋。于是,我就从屋后头走,绕了一个大圈子,去了大堤。

被雨淋湿了的村子,看上去一切都很干净。枯树上缠了好多藤草,没人居住的宅子,一片狼藉,都是草稞子。被砖头围起来的院子,也许就没人居住了,里面的老人早已经去世。

生命的易逝,总会让我们措手不及。

雨,稀稀落落地下着,落在鼻尖,像是汗珠。我走在泥泞的街道里,闻着立秋后的青草香味儿,这个夏天好像快要过去了。这一场雨以后,恐怕会越来越冷了。

不远处的白果树长的很高,旁边的桐树和杨树,衬托着他的高大挺拔。树下的玉蜀黍长势旺盛,再有一个月,估计该掰玉蜀黍了吧。

地面上,成片的花生努力生长,努力结果,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生叶子,连成一片一片的,预示着花生的果实饱满。

下过雨后的土路,到处充满泥水,车子走过的车辙印子,形成了一道道小水沟。我走的时候,还得挑着硬的地面下脚。

绕了一大圈土路,乡间小路上两边的杂草,把裤腿都弄湿了,还好我穿的是拖鞋,要不然就麻烦了。我冒着被雨淋湿了的危险,就为了给小花狗找一个能埋它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桐树下面,我想和三年前我埋的那只小猫一起,让小花狗和它埋一起。结果发现不远处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家埋人的出殡,为了方便道路行走,找几个人正在平路。

我不好意思了。“人家埋人,我埋狗,给弄啥似的!赶紧走吧,重新找一个地方吧。”我心里想。最后,我来到了大堤上。本来想着走过大堤,埋到一个废地里。结果,大堤上也有人。我不好意思过去。就站在一棵大桐树下面。

我望了望远处的河面上,有一艘船,从左往右行驶,沙颍河宁静水面,被雨淋湿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涟漪,荡漾开来。

拉沙子的大船,行驶而过,在雨水朦胧的河面上,仿佛一幅动态的画。一场雨,一条河,一艘船,还有我手里拎着的一条死狗,画面显得很不和谐。

正好,我看见我脚下有一个洼的土坑。于是,我就用拿着的铁铲子挖了一个坑,深度正合适,我把用塑料袋拎着的小花狗放进去,埋上土。小花狗的生命就此掩埋,从此,它就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正所谓入土为安,小花狗这一世的生命,随着我掩盖上土的一刹那,就此截止了。我用铲子封好土,抬头望了望河面上,正好一艘船行驶而过,仿佛带走了小花狗。它的肉体埋进土里,灵魂昨晚就早已经脱离身体,不知道飘向何处了。

生命易逝,生命又是波折的,也是大起大落的,是惊心动魄的。要说我对自己的生命有什么感悟的话,我还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是眼前小花狗的死去,让我不得不感叹生命的短暂,短到一瞬间一刹那,稍纵即逝。

邻居家种的青椒,在雨的哀曲里独自生长着。我从大堤上走回家,外面的雨,下大了。

练了一个小时的字。做饭,吃饭,雨还没有停。有点儿困了,就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不困了,就继续做语文题。两点半,观看视频,继续做语文试卷。

雨,停了。

想起疫情的严重性,又不敢随意出去。下雨天,空气中也弥漫着潮湿的空气,今天的一天时间,随着雨落的声音,嘀嗒嘀嗒,消失在了地面上。

生命的易逝,脆弱不堪,是谁也无法挽留的。世上的疾病、衰老,死亡,是生命演变的自然过程,谁都改变不了,生命的直线性让我们无法回避。

书上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一天下来没闲着,吃了晚饭,刷完锅,洗完澡,静静地坐在床上,倾听雨的哀怨,感受雨的诉说。有人说羡慕我学校生活的轻松自在,而我却真切的羡慕工作中忙碌的喜悦。

我以前埋过小羊,埋过小猫,埋过斑鸠,埋过麻雀,也埋过小狗,每次都是在经历了众多离别之后,才明白,生命原来是一场盛宴,有时候真的是不忍离席。

生命很长久也很短暂,奔跑的生命会在历史的齿轮上留下印迹,而那些颓废、驻足不前的生命将会随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逝,最终烟消云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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