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下的市集,像是一个正方形的普通院子。院子的周围是甬道,甬道边多是饮食店插足。面店、大饼油条店,还有饭店。今日,面店有了新的名字,叫面馆,大饼油条有了新的称呼,叫特色小吃。小吃,又叫零食,属于点心,把它移位到早点,似乎说不过去。随了大流,应该没错。于是,只从有了快餐店后,许多饭店也开始降格了,叫饭馆。
言归正传,我们还是来说说老家白沙(陈)的市集。白沙市集,可简称为“白沙市”,它位于金东区、兰溪市交界,金华山北麓,白沙溪垅里。计划经济年代,农历三六九开市。
农历九月十三是物资交流日,各地摊贩纷纷进驻白沙村,租地设摊,通常可以经营三天时间。如果有人来牵头,大人小孩还有婺剧节目可看,有文戏也有武戏,老生、小生,老旦、花旦“念唱”听不懂,因此只记住了“做打”,那一招一式还挺觉得有范的,常私下走走练练,过过戏瘾。大概是十多年前吧,这舞台让给了那些草根舞蹈队踢踢跳跳,倒吸引了不少群众的围观。
平时的市集,那就按照地形的布局进行。
百货摊站两边。其中鞋子袜子高低胖瘦肤色,乃至价格,赶集的人门里清,只是穿在脚上或早或迟。我的脚窄得像母亲,女式雨靴穿在脚上正合适。几次到市集,总是内心掂量掂量不会去出手。女摊主对我爱理不理,男摊主冷笑连连,他们那里知道我心中的秘密。等我知道穿着母亲的低帮雨靴出门败了门风,摊位上的黑压压的雨靴就成了我视而不见的东西。
还想告诉简友一个秘密,我的针线活,只适合补纽扣,不适合缝洞口。原先还怪罪于针长线短,现在知道了是手势不对。多练练,会好些,但也是照顾了布的明面,翻看里面那是小虫儿爬坡,东倒西歪。
肉摊属于常设机构,挨在最里边。熟悉的人,买到的猪肉,精肉宽肥肉窄。不熟悉的人,精肉窄肥肉宽,还带点尾巴。小孩子是属于不熟悉的人一类,买到的肉是精肉的价肥肉的货。好在母亲只是笑笑,知道了也不点破。现在年长了,这里面的学问,我是明白了一点,只是买肉吃肉的机会少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