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是一场控诉,但实际它只是一个故事,是《钢琴教师》给我的灵感。
彻夜难眠,空荡的房间传来一个声音。
“你爱他么?”
女人诧异,没有找到声源,也或许这只是她心里的声音。
“爱,怎么不爱。思念都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而沉默好比刑场的屠刀,我不清楚什么被切割或凌迟。”
“那他呢?”
“哦,好吧,该死的。”这真是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什么叫沉默?”
“那不是一个温情的东西,有时候简直是自虐。就像站在一堵空白的墙边,这是严肃的寂静,你根本找不到任何话题。”女人看着时钟,唔,快天亮了。
“什么叫热烈?”
“他火热的目光不会投注到其他人身上吧。。”女人也不懂。
“哦,你了解他么?”
“一个风流的烟鬼?”女人郁闷缩进被窝,自嘲的想那个男人不是这样。
“这情况可真糟糕,你该怎么办?”
“这问题我还想知道呢!你这个可恶的声音。”女人烦躁的掀开被子,丢到地上,坐在床上。
“你怎么认为爱情?”
“理智的杀手。”女人眯起眼睛盯着门锁。
“哦?”
“所以说爱情是没有理智的,懂么?那些沉溺在爱情里的都是一群疯子。”女人叹了一口气,重新拾起被子。
“你想从爱情里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想有一份怎样的爱情?”
“这让我想到物质,你可真现实。”女人朝空中翻了一个白眼,“我要什么么?一份货真价实的爱情。喏,你看,我的双人床只躺了我一个人,我想交换我们的左心房,多炙热的跳动。”女人趴着用右手指尖剔着左手指缝。
“悲观主义者,你真像个白痴。”
“你可真实在,我喜欢老实的家伙。”女人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把钻进颈里的发,拨到枕头上。
“你感觉你被欺骗了么?‘艾瑞克’”
女人沉默了。
“我才不是那个悲哀的女人。没有谎言,根本就不存在这个立意。我们是断轨,我在他对面,你知道修路的工人进度很慢。”
“你可不是一个热情的小太阳。”
女人瞪了一眼空气,“好吧,我是一个孤独的人,音乐才是我的情人。”女人咬住下唇“已经孤独好多年了,就像海边岩石上的沟壑那么孤独。”
“这两者没有关系,每一个人一出生就是孤独的,当从被子宫里剥离出来时就注定了。”
“那什么是两个人?两个人还存在孤独么?”女人反问。
“两个人是时空的叠加。可以是一个交点,一组平行线,或者一个圆。孤独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而寂寞只是简单的加减乘除。”
“你可真像哲学家。”
又安静了,女人光着脚打开窗,寒风勒着她的脖子。没有泪?因为女人知道爱情在她心里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