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027《女佣的故事》:不只有演员们才能乘风破浪,看美国底层单亲妈妈如何翻转命运

最近,如果你有一部手机或者一台电视,你一定看到过“乘风破浪”的姐姐们,她们个个面容姣好,身材火爆,才艺超群,而且自信,骄傲,她们成名已久,红极一时。理所应当,关于她们的话题不是刷屏,而是霸屏了。

今天,我们不想再说那些姐姐们了,我们讲一个《女佣的故事》,一个挣扎在贫困线下,依然心怀梦想,坚强地为女儿撑起一个家的单亲妈妈,她的名字叫斯蒂芬妮·兰德(Stephanie Land)。


“其实想要登顶森蒂纳尔山,有许多不同的选择,但我们选了一条绕了一大圈的路线。”

在和女儿一起登上蒙大拿大学身后的大山之后,斯蒂芬妮俯瞰着山下的大学校园,她独自照顾着着女儿,依靠自学,考上了蒙大拿大学的创意写作专业,她做到了。但是,就在五年之前,她还是一个一贫如洗,几度无家可归的女佣。

回想自己的过去,我想她也会像中国月嫂范雨素所说的那样:“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

1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残破的原生家庭

在弟弟刚刚高中毕业时,妈妈逃离了她的责任,和一个仅比斯蒂芬妮大7岁的男人结婚了;爸爸则娶了一个带着3个孩子的女人。从此她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她几乎身无分文,只能住在城管局的临时居所里,90天后,她被赶到了收入所,和刚出狱的犯人们住在一起。

就在她妈妈来帮她搬家出去吃饭时,她意识到妈妈的男友示意她请客,她妈妈也默许,可是她尽然连自己那份10.59美元的汉堡都付不起。那一刻,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妈妈了。

不幸的婚姻

然后她结识了杰米,也就是她女儿的父亲,他们坠入爱河,但是只能住在露营车里,他们两个都是贫穷的人,比斯蒂芬妮更糟糕的是,杰米连高中都没有念完。

很快,斯蒂芬妮怀孕了,杰米愤怒地让她拿掉孩子,而她却不想像自己妈妈那样遗弃自己的女儿。杰米的态度愈发恶劣,对她恶语相向,原本破败的家里充斥着丈夫的暴力,最后,杰米赶走了她和她7个月大的女儿米娅。她们再一次住进了政府提供的临时收容所。

渴望而不可及的温暖

她对妈妈的冷漠绝望了,然而爸爸表现得无助和沉默,甚至哭泣,让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亲人可以求助。她不得不奔波于多个客户家里,尽可能多地挣得工作时间,获取10美元的时薪。她多渴望能有一个家,弥补她从少年起就缺少的温暖,人开始寻求网恋,希望能找到一个男人的庇护。后来仅仅为了获得一个拥抱,她便委身于一个网上认识的农场看马人。

然而,就在她满心欢喜给看马人做了龙虾大餐之后,她有一次被驱逐了,再一次无家可归。

2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

斯蒂芬妮很穷,穷得只剩下一堆可以证明她穷的文件。

她靠着这些文件奔走求助,申请各种政府补贴,“TBRA”租房补助计划,“LIHEAP”低收入家庭能源援助计划,“SNAP”营养补充援助计划,领取备受歧视的“WIC”购物券。

在一次她用救济券买完东西之后,身后的老人超然大声说“不客气!”,这似乎是社会上大多数人对穷人实施救济的态度。

虽然她拼尽全力工作,日复一日地为别人打扫房间,清洗带着屎渍的马桶,疏通满是阴毛的地漏。她弓着腰,上手用力地擦洗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上到下,从左至右。

她是她顾客眼中“最勤劳的劳动者”,但是她依然无法挣脱贫困,哪怕自己的一场病,哪怕汽车抛一小锚,她都会濒临破产。

她喝着咖啡,忍着饥肠辘辘,欣慰地看着女儿吃着食物。她尽最大努力不去“食物银行”里领取食物——等同于给予乞丐的施舍。

她继续着自己的女佣工作,奔走于十几个客户家里,为他们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有些客户认为她只是一个从事低下工作的清洁工,认为没有必要照顾她的感情,把自慰用的色情杂志和润滑剂大剌剌地摆在那里。

有的客户则给予了她莫大的尊重,把她等同于一个人,客户们和她打一声招呼,写一个带有“请”字的便条,都能让她感动。当然,有的客户敬重她的工作态度,还馈赠她一些礼物,甚至成了她的朋友。

她勤恳地工作着,一刻不敢懈怠,哪怕得了重病,也生怕失去一天的工资;哪怕晕倒在求助站,她依然想着争取更多的政府帮助。她就是这样挣扎在贫困的边缘。


3 "我有一个梦想"

光是养活自己,那不叫活着。

斯蒂芬妮要给自己女儿一个家,一个比自己幸福的家。她一次又一次地搬家,一次又一次不顾女儿的不舍,抛下她去工作挣钱,她含着泪水告别,满含热泪地爱着自己的女儿。

她发誓要让她能吃上草莓和蓝莓,而不是只能羡慕别人的生日派对。她生怕自己的孩子不被别人接纳,尽最大努力让孩子保持健康,保持活泼和坚韧。

天可怜见,她最终申请到了政策支持的租房名额,还用自己的劳动抵掉了一部分房租,她和女儿终于可以住上环境较好的住房,尽管很快就因为房东工作的变故,而不得不失去,但是短暂的美好仍给了她莫大的欣慰。

她撕掉了大学入学申请书,但心中的大学梦却依然完好无缺。她从未放弃大学梦,也从未放弃写作梦。尽管男朋友侮辱她的文字,尽管她只能记录一些琐碎的生活和困苦的心境,但她坚持写;尽管她的高强度工作和照顾女儿的负担已经让她精疲力竭,摇摇欲坠,但她仍然坚持学习,多少个深夜里,她面对枯燥冗长的阅读和作业。

然后就在五年的努力之后,她收获了自己文章的读者,也收获了来自蒙大拿大学的3000元的奖学金,这足以改变她和女儿的命运,她欢天喜地,憧憬着未来的大学生活和今后写作梦想的实现。

在登上蒙大拿大学后面的“M”山时,她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坚韧的女儿米娅,她同样是一个成功的妈妈。

当你渴求什么时,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你实现。——《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4 "乘风破浪会有时"


图为斯蒂芬妮·兰德与她的女儿。

2019年,斯蒂芬妮·兰德的回忆录《女佣的故事》出版,书中写尽了一个单亲妈妈在社会最底层的挣扎与抗争,也鼓励人们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争取女性经济独立;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代美国在住房,就业,医疗,教育等各种福利和政策的现实。因此,被美国前总统奥巴马选入了2019年的个人夏季书单,也成为《纽约时报》畅销书,年度白本最值得的关注图书,亚马逊2019年最佳非虚构作品,最佳回忆录,还被Netflix公司买下了影视版权。

如今的斯蒂芬妮·兰德已经是一位专栏作家,她坚持用自己的文字为困顿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发声,揭露更多经济不平等的社会问题,也激励着更多人们努力挣脱命运的束缚,实现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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