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于我而言,既可以是一种味道,也可以是许多种食物。我家乡有一种特产,它的名字就叫“酸”。它的制作材料丰富,主要以蔬菜和水果为主,无论是何种蔬果,只要处理得当,都能够摇身一变,成为一道特色小吃。根据制作材料,酸便有了许多不同的称呼,用白萝卜制作的称为“萝卜酸”,用子姜制作的就叫“姜酸”,以苹果为原料的也就称为“苹果酸”,这些称呼都简单直白。
“酸”主要有两种制作方式。一种是利用生盐腌制的,最短一两个小时,最长五六小时,便能够制作好。另一种则是陶制坛子或者玻璃坛发酵而成的,遇到炎热的天气,只消一天便好,气温较低时,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够发酵好。这两种制作方法都很简单,极易上手,不过却要耗费许多时间。如果由一个人全数包揽处理食材、进行腌制或发酵,那还要耗费不少精力。
第一种制作方式除了需要相应的蔬果和生盐外,还要额外准备好白醋、冰糖和红辣椒。偏爱酸味的人可以多加些醋,少放些冰糖,偏好甜味的则相反。其实,陈醋也可以作为选择,不过我家里不太喜欢陈醋的味道,很少用它来制作酸。制作的第一步就是处理食材,将它们切碎切好,而后将蔬果倒入洗净的大碗中,倒入生盐搅拌,接着等待盐将蔬果“咬”熟,也就是等待入味。等待的时间根据蔬果量的大小。到时间后,将蔬果放在清水下冲洗,洗掉还未融化的盐,也间接减少一些咸味。而后便可以倒入白醋、冰糖和辣椒,再次等待入味。除了上述材料外,喜欢香菜、蒜米、生姜的,在制作完成后,也可以往成品中加入它们。如果嫌汤汁太酸了,倒入适量白开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相较之下,第二种用坛子发酵的方式就更复杂一些。最初同样是要处理好食材,切碎蔬果、辣椒和蒜米。蒜是用来去腥味的,如果不喜欢它的气味,也可以不加。冰糖也是看个人口味,适量加入。而后将所有的材料都放入坛中,做好密封工作,等食材自然发酵。我感觉这其实与酸菜的做法差不多,甚至要更简单。
酸的做法简单,成本也比其他小吃更少,所以我从小便把它当成零食来吃,这也间接令我相当能够忍受酸味和辣味。除了当成零嘴,单纯地吃,也可以把酸当成粥和白米饭的配菜,它十分开胃爽口。我以前会经常依赖母亲做这些,但随着年纪变大,母亲开始允许我使用刀具,从那以后我便都是自己制作了。不过,街边的小摊也经常卖酸,种类也更丰富,口感也与我制作的有所区别,像是有独家配方一样,相应的,街上卖的会稍微贵一些。小时候五角钱便能买到许多,如今五块钱才能够买到那时候的量了,酸的价格折射出了物价的变迁。
时过境迁,街边很难再见到叫卖的小摊了,高楼的出现好似冲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穿越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我偶尔还是会怀念起童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