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她曾經找人給我算過說我有駁婚煞,我第一次聽到“駁婚煞”這個詞感到十分的新鮮,我笑著對母親說那都是騙人的,母親卻說那個人算的很準,許多事都算對了。我無法驗證算命的算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都一一靈驗了,就像我無法說服母親不要相信算命的說的話一樣。
母親說我太爺也能掐會算,他也說我婚姻不順且命薄,只聽過紅顏薄命的,沒聽過男子薄命的。只是聽過一句“多愁多病的身”,這句話倒是很符合我。我太爺活到九十多歲還是村裡的教書先生,祖上也有個文化人這讓我很欣慰。受了那麼多年的唯物教育,使我對玄學從不相信。只是這個“駁婚煞”我倒是覺得有那麼一點子要應驗了。
我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多情的人,從小對感情就十分敏感,或許是生活總不盡人意,所以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不語——就表達不出自己內心的感覺。內心早已波濤洶湧,但看起來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總感覺一次次的把握不住機會,機會不斷的流逝,多情的心也會變得木訥了。
母親總是誇這個姑娘好看,那個姑娘好看,對門的那個姑娘母親也說好看,讓我去主動和她說話,問問她有沒有對象。這個時候都不太敢接話,只好一笑而過敷衍了事。習慣沉默的人永遠都會沉默,我無法表達自己,即使有所表達也會詞不達意。
家事也變得越來越複雜,和睦的家庭越來越成為一種奢望。對感情的認知也變得越來越理性,我從來都不想做一個理性的人,掙扎著,很快就要過了最好的年華了。
書于公曆二零一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