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晚
我总在九点以后才坐在这个花坛旁。
面对着玻璃大门,绿底白字的大招牌印着的社康名格外晃眼。身后100米左右便是我的母校。走过这一百米,倒是用了好多年。
想起白天还跟这的药师小嬅在电话里沟通账务工作,话筒里时不时传来患者催促的声音,社康规定九点下班,现在倒是静得可以听见心跳声。我从未想过负责这些工作,正如从未想过学习财务一样,进大学前的18年,我对财会一无所知。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摸索中形成。
我曾在身后那块水泥性质的篮球场和文姐练过篮球,当时信誓旦旦跟文姐说等我成了出版社的作家,一定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书。她笑得像一直在教室旁飘落的木棉花,告诉我别忘了把经纪人的位置留给她。体育老师叨唠着考试时半场速度一定要快。
转瞬即逝。
听小卖部说,金威已经停产很久了。我开了一罐百威,向着身后,举杯空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