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诗凡拨通了马雅的电话。
“马雅,你渺无消息 ,是不是找了男朋友就重色轻友?”诗凡调侃她。
诗凡没有听到马雅说话声,却听到了一阵轻轻的綴泣声。“马雅,你怎么了?没事吧?”诗凡急促地问她。
“诗凡,只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不可信。”马雅止住了哭声,“我爸爸也不好,男人都不好.”
诗凡知道马雅的诉说肯定不是针对她父亲的私情,这件事情早就不是新闻了。
诗凡心里很讶异,难道是马雅对以太失望了吗?还是以太有了新的女朋友呢?
诗凡心中不由得一阵心慌,以太上个星期都与她联系了,从来没有提及女朋友的事,偶尔说到马雅也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她没有权利要以太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没有权利知道以太的私事,因为他们这四年来都没有明确他们的关系。那种若有若无的感情就像那阵风,似乎吹拂着又似乎停顿着。
“诗凡,我们下次见面详谈,最近我爸公司很忙,我也很忙,累啊。”马雅说完再见就挂了电话。
阿香今天加班,因为一个货柜的货等着出货,每一次出货之前品质部都忙。诗凡一个人在宿舍。她想打一个电话给以太,寻思着怎么说。
她对以太的喜欢从没有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喜欢渐渐地超越了爱,这种心理变化让诗凡自己都有点吃惊。
无论以太将来与谁结婚,生活在哪里,以太都是她信任的人。就算几年不联系,一旦见面,就是那种无可替代的熟识感。
诗凡努力与他站齐,无论工作上还是学习上。到了年底,她就可以拿到英语专科学校的大专自考文凭了。
正在想着要不要给以太电话,手机就响了,原来是表姐的电话。
“诗凡,下个星期五你过来吃饭。”表姐都是说完正事就收线了。诗凡猛地记起下个星期就是表姐的26岁的生日。
26岁是一个比较敏感的界线,就像20岁是诗凡跨越的一条线。诗凡觉得时间很快,一年也很短,表姐26岁了,那就意味着表姐离30岁不远了。
表姐的婚事已经成了家里提上议程的重要事项。春节时候重要话题就是表姐找男朋友的事,诗凡不敢出声,因为表姐是当事人,也是成年人。
如果颜总也去表姐的生日,那岂不是太尴尬了,诗凡马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风景,她想自己平静一点。
宿舍后面这块空地还是没有被开垦,茅草长得比人都还高了,偶尔几只鸟唱着歌自在地飞过,远处也是厂房。
看来做一只鸟还是自由的,不需要思考人生,只需要展翅高飞。
诗凡突然很想家,很想奥特曼,每一次当她忧伤时,奥特曼都会温柔地望着她,躺在她的脚边,甚至还会用自己湿漉漉的舌头亲她的脸。
以后回家,再也不用下了火车还要转几趟车。也不用去乡下老家过年了。老家安静,吃的东西便宜,但是总感觉到处黑灯瞎火。
诗凡喜欢干净光亮的地方。无论后来去哪里生活,这个习惯从没有改变过。
公司的事情诗凡早就驾轻熟路了,经过这几年的磨练,诗凡的出色工作能力众人皆知。唐经理从不掩饰自己对诗凡的喜欢。
大老板对诗凡也刮目相看。偶尔见到颜总,都是客气的样子,颜总不动声色的眼神总是让诗凡觉得怪怪的,诗凡在公司从来没有透露表姐与颜总的尴尬的关系。
她上次去香港购物时,就准备了表姐的生日礼物。表姐是诗凡在深圳唯一的亲人,任何时候表姐给了诗凡一种亲情的依靠,表姐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想到这里,诗凡就不开心。
有时生活不会给你任何路标和指示牌。
每一次诗凡坐车经过深南大道,她看着车窗外的繁华就开始遐想:总有一天我会有属于自己的指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