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大学里的最后一门,虽然预感很差,但是不去管它吧。回来几天,忙着搬家,补以前的稿子,一回家就散漫到什么事情也不想干。昨天下了雨,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中午。窗户开着就很凉快。
六月一眨眼的功夫就飞快地过去了,先是忙各种报名表,后来是飞往各个城市,最后忙着交作业,忙着拍片,忙着复习。又是一一个厌倦疲惫和自我怀疑的过程。
六月初投出的东西六月底基本上也逐一收到了各种拒信,虽然也是在意料之中,但是也是充满了沮丧。之前似乎还是残留着一丝侥幸,自己的履历不算太差,败在哪个点上我是知道的。这一点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无法挽回。
其实不太想用如果这样的词来造句,毕竟路每一步都是自己走的,有的时候会懊恼过去的自己,某些自我放弃和无所谓的时刻,但有时候,重新翻看多年前的日记,又会看到当时的自己也依然在奋战,在挣扎,在煎熬之中。
有时候会讨厌自己,有时候也会原谅自己,这样的反反复复让人懊恼,但是也似乎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这样分裂总让我难过。
其实一直想写点什么,总是没有时间,后来好多事情都忘记了。最后几天是在图书馆度过的,其实一学期都没有去图书馆了,后来有一天被热醒,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天人生,于是决定去图书馆。
说实话,在图书馆睡着的时间比看书的时间要长,空调有时候会吹的有些冷,我占据着一小块地方背书,抬头就可以透过窗口看到被建筑物切割的错落的天空。灰色的。
回来的时候,就陷入了生活的无望。说不清。
时间似乎停滞了,所有的一切令人窒息和沮丧。这种混乱,无力,散漫,抱怨,唠叨,将就,甚至有点病态的生活。
微妙而复杂的人际关系,非要借一个人才能对另一个人说话的对话,准时准点的唠叨和轰炸,隔一段时间就会准时降临的事故,无法理解的指责和沉默,床和麻将是最忠实的伴侣和时间的朋友,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样疲倦的生活。
偶尔的疼痛会硌着骨头和生活发疼。这样的生活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有的时候也会失控。
有些时候,大概也不能强求什么,毕竟每一个人都是在努力的活着而已。生活自有其希望与绝望的安排。
中途去了一趟医院。
看到脆弱且沉重的生命穿越死亡的平流层。所有的一切,意识,语言,动作,记忆,平常往事,都被锁在破旧的躯体之中,无法逃离。
生理上的难过,有点窒息和眩晕。想起某一个没有吃早饭的早晨,在升旗仪式上站了很久,视线一层层黑下去,听不清周围在说什么。努力地让自己站着,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里更多的是恐惧与沉重,而周围的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如同往常一样沉默,有时候不说话是不想说,有的时候是不知道说什么,有的时候是丧失掉语言。比如那时。
当然混乱的日子里,也有细碎的小确幸,也算是安慰,好让自己不这么丧下去。拍的一份作业可以拿去比赛了,虽然另外一份作业老师看的时候充满了叹息。果然自己没有什么关于影视方面的天赋。收到了一所大学的offer,尽管有一点远,还是准备去看看。想着路途遥远,有点疲惫。订车票的时候,纠结了两个晚上,陷入和自我纠结的循环里。
闷在家里补稿子,也算写的差不多了,磨磨蹭蹭,之后还能写出稿子也算是一件庆幸的事情。忙来忙去地搬家,书多地泛滥成灾,坐在客厅里沮丧了一会儿,看到遍地的书不知从何打理起,该扔的扔掉了一部分,剩下的反反复复还是没有舍得扔掉。想起以后应该不会买这么多书了。房间里放不下,也预感自己会一直漂泊。
无聊时报了中青报的活动,原本觉得没什么,结果被群里的小伙伴搞得人心惶惶。等待总是让人焦灼而煎熬。后来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也没有刻意地等下去,结果在放弃的那一刻收到了电话,笨拙地回答完两个问题。被电话那头突然一句“你猜我是谁”弄得一愣。后来知道是认识的老师,老师说了一句“你的稿子我太熟悉”,猝不及防地感动到了。
有的时候,大概觉得,只有认认真真写稿子才能更像自己吧,对于外界所强求的东西还真做不到啊。终于有些如释重负了些。之后的事情,未来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