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了药,下午就开始流淡淡地血,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在松动胚胎。晚上他和我挤一张床,医院熄灯早,他一直玩儿手机,看不出心情变化。半夜突然开始哗哗地流,一片卫生巾半个小时就彻底渗透,肚子一直痛,第二天早晨五点时,他起身走了,说是领学生到郊区邻县参加比赛。
八点医生来查房,我和医生说流血特别大,秋裤病号服都沾上了血。医生一看,赶紧手术,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回不来,没家属签字,医生只好让自己签,给三姨打电话让她打车火速往过走,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眼泪,上手术台时裤管都在往下淌血。
听到医生说,胚胎已经掉了,没想到两粒药就这么厉害,别人第三天都掉不下来,可我的这么快就掉下来了,疼得我感觉要晕过去了,医生一直在和我说话,哪里上班啊之类的,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们还是和我说,因为没打麻药,疼得要死过去了。失血太多,医生要给输血,看手术结束了,就没给输。
三姨在手术时门口接的我,扶我到病房,我除了流泪,什么也说不出来。孩子没了,就这么没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