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未闻光景
他出生在一个较为富裕的家庭,父母都受人尊敬,父亲干着一份分分钟上万的生意,口袋里常揣着土豪金的苹果手机,时不时摆弄着闪亮的“√”字形的耐克大红鞋,据淘宝卖主推测,该鞋是欧文几代,具体的我不记得了。他跟另一个孩子告别时,一晃一亮的满口金牙胜过24K纯钻,在孩子眼前如流星一般跃过,笑嘻嘻地道,有空常来。
他呢,则是含着铁钥匙出生。据说当年他爸就是用这把铁钥匙当作婚礼定金,带着满腔热情连着坑蒙拐骗方式,将孩子他妈活脱脱的娶了过来。这钥匙外层镀上了一层银,刻着他父亲亲手撰写的蝇头小楷:莫失莫忘。居于幽山之中的孩子他妈接到这钥匙之后,一来她未曾碰到如此精致的东西,二来她也中意此人帅气的脸庞,兴奋异常,感觉傍着了个大款又老帅的爷们儿,心中春思荡漾,一漏嘴地说了声我愿意之后,骨碌碌忙不迭的造就了这个小不点。他出生的时候老是张开嘴,因为当时家里没有食物,只好用这把铁钥匙堵住他的嘴,他父亲说,这可是补铁呢。
富家子弟的他,家前有绿树环绕,后接楼层相邻。一年四季,无论什么风,都往家里涌。夏天,热浪的风带来了类似厨房里抽风机所抽的风,异常闷热;冬季则是截然不同,冻得家人穿的总比村里人多几件,常常被人笑话粽子。这座房子是依据当年风水大师大拇指小拇指一掐,拍下脑袋断定此地天圆地方,好生风水之地也。瞎猫总会遇到死耗子的,因为常有捕鼠的器具。一番风水之言或许恰巧命中未来之势。他小时候可真真赞,书念得极好,什么语文背诵全篇、英语听写满分,尤其是数学,几乎每次考试都满分。听别人说,他常常第一个写完试卷,就去小店买点辣条之类的垃圾食品,就课室走廊而坐,嚼着貌似是他的战利品。那气味常常引起同学的抗议,但老师不理睬,有理的说,如果你做完的话就可以跟他一起吃啦。
依据正比的规律,书念得好的人,打游戏估计也好。他深刻反映了这亘古不变的规律。学习之余,他最爱做的事莫如打游戏,诸如忍者神龟、超级玛丽等等。认真的男人最帅,但如果你要把这句话用在打游戏上的话稍欠妥。那时的他,拿着游戏手柄,时而像过山车的胆小人儿大声喊闹:我靠;时而如患了帕金森的古稀老儒,一边抖手一边自言自语。
含着铁钥匙出生的他,则是另一番世界。被父亲花言巧语骗来的母亲发觉,家中除了瓦房弹丸之地之外一无所有,一气之下,一怒之下便昏然倒地,口吐黄沫,神情怪异,小手指直勾勾的指着父亲。医院反映,这是一种失传多年的疑难杂症,病名玄乎的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全称叫做“宁愿坐在奔驰里哭,也不愿在一无所有的家中大哭”。贫寒在他的童年时代所起的作用,大概就是亲近大自然。他常在微风蚀骨的寒冬里,踏着露珠放牛;最喜欢在放牛的时候,坐在瘦弱的荔枝树上,捧着一本小学语文课本,认真读着最初的唐诗几首。或者叫上三五好友,一块去湖边嬉游。他仔细地记着最后一次游泳的场景。在湖边划拉几下之后,他感觉屁股痒,于是用手抠,谁曾想抠出个水蛭,吓得他一把捏死水蛭,然后拼了命跑上岸边。等他清醒一点,他回忆着,当时水蛭离他的屁眼儿仅仅只有零点几厘米,亏着他机智的屁眼儿反映灵敏,要不然得遭大祸了。要不是屁眼在后,嘴在前的话,他肯定会亲他的屁眼,而且一边亲一边悄语,你真行。
在科学上,有个词叫做误差,意指得出的结论或多或少与理论有偏差。而他就是属于误差的一类。正比规律不适用于他。游戏他玩不来,一玩就像他父亲说话一样,令他厌恶,加上家里条件不允许。
他家也前有绿树环绕,不同的是没有楼层相邻,有的只是滋润各种千奇百怪的蛇的土壤。长大了一点,他母亲跟他说过这么一个事。结婚不久,他母亲洗澡的时候,桶里不知何时藏着一条黄头蛇,幸得眼尖,当时被吓得像得到真理的阿基米德裸着身子狂奔出去,大喊,我发现了蛇。以至后来,锅里的青竹蛇,屋檐上的眼镜蛇,衣服堆上的四脚蛇······他们早已司空见惯,渐渐地兴奋大于惊惧,因为有事可以消遣——打死它。
TO BE CONTINUED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