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百年》(82)

书亭给父亲提供一个慰藉的地方。他自从有病以后,性格更加执拗。每天从家里到书亭也就两站地的路程,他拄着拐杖就那么来回走,美其名曰锻炼自己。到后来走到路口处,都有交警来搀扶他。我有时躲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很是感动。有时我和弟弟想搀扶父亲,父亲还很不高兴的样子,弟弟说父亲有时看到交警在别处忙碌,很失落。感谢那些搀扶过父亲的交警们!他们的年龄也都不小了!

母亲为了书亭增加收益,也想学人家挣快钱,就进了不是黄色的,但有点擦边球的小说。父亲跑到马路上大喊:快来抓啊!我们家有黄书了!回到家里吃饭时,母亲气急败坏地向我学。本来的目的是让我谴责父亲,我却大笑着直到笑出眼泪来,父亲也在那抿嘴笑。让我站在什么角度谴责父亲,说他幼稚,还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弟弟在当兵之前,一次陪父亲去青岛,很像样的买录音机和磁带,他要把奶奶的很多话和事情都录下来。从青岛回来,整整录了四盘磁带,我听了听,大都是我在青岛那一个多月时间里,奶奶跟我说过的。我就告诉父亲和弟弟,要好好保存。可是几年后问弟弟,弟弟说都听不了,说实在的挺难过。如果能保留下来,可以经常听听她们娘俩,用亲切的青岛话互相问答的声音。

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完美,就像卢昱兄弟还想找到爷爷那部《雪的故事》手稿那样。那部手稿据奶奶说,鲁迅几位大咖写完序 ,几处提了修改建议,寄给爷爷做最后的校队,然后寄回去,印刷和发行的事情自然就由他们代劳了。可见爷爷与鲁迅大咖,关系是不一般的。没有文人相轻,而是惺惺相惜。能让鲁大咖不骂的,而且看重的很不容易啊!可是就在这节骨眼鬼子扫荡,埋在了地下没有找到。什么叫遗憾?爷爷没有活下来,对我们来讲就是最大的遗憾。

然结婚后,正好赶上公安系统招交警。就这样他从金属公司一员,摇身一变成了公安交警中的一员。刚开始站岗倒班执勤,平时的闲暇时间很多,这就引起养鸽子的爱好。因为岳父家大院宽敞,就在院里建起了鸽舍。也就在那时认识了华哥,当初他是报年龄小的。每当看到一群鸽子飞起的场面是令人赏心悦目,可是收拾鸽子窝的活,也很让人纠结,因为那气味让人受不了。

最小的小姨子艳帮然收拾,中午回来看鸽子时,艳给他下方便面。信鸽要有里程训练的,正式比赛飞回来还得赶时间验环。

那时三小姨子静是家里的公主,因为学习好还懂事,在岳父心目中是最溺爱的。在初中以前,如果不考出好成绩来,自己会闷在屋里痛哭。可不知怎么上高中后,成绩就开始下滑。有一天岳父没去接她,却让我和然接。当我们俩走一段路,看到静靠在墙边,一个男孩用手臂把她拦住。她看到我俩说了句这男孩劫她,就因为这句话那个男孩悲催了,我们两个追他很远,放倒一顿狂踢,男孩说我是她同学,我们才住脚。

当时还以为自己做的很英明,这一顿踢把那个男孩踢出追求小姨子的局,可是变相成全一个觊觎很久的小子,但不知那被踢小子如果不踢,结果会如何?但最起码当时是搅局者。人如果都是先知者,那就都成了圣人。就是这个被岳父最钟爱的女儿,最终却让岳父含恨而去!

到最后不急着写完,就是想让亲人们在记忆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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