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还未到来时,山间薄暮冥冥,家乡冷风凄凄,校园黑暗亭亭。一切都是未出世的样子,等待一个新的白天,一个新的自己。
我期待每日的自己都是在内心的渴望的叩击下醒来,用一种新鲜饱满的心情穿衣下床去洗漱。无需也不会畏惧空无一人的走廊,只把一个人的空阔的洗漱间当做享受,听生命的激情在耳边奏乐。啊,寂静就是它最美的音符。
我应该是一个敞开着等待在称上的空袋子,学习与读书就是那果实,当它们一颗颗入我肺腑,我也能如愿以偿沉甸甸。
但是当太阳落下去时,陆地上总会出现一群活跃的疯子,她们在我读书时聒噪,在我舒笔时放声言语,甚至在我伴着人为的黑暗窝进被子后,都要忍受她们半天睡眠养足的精力的骚扰。
我深切地感受到我的灵魂在被噪音抽打,我的心灵在因噪音而恐惧。
而我是个独立的人,一个热爱孤独且不庸俗的人,我怎能与她人一般见识,怎能任由两个不同人的命运像令人心烦的缠绕的耳机线一般运动,这绝不能。
我是自由的灵魂,风能抚慰我饱受摧残的心灵,音乐能治愈我那恐惧的心病。我相信我是有我的世界的,我相信我可以独自经历我的命运的,而不是被与我同住的任何一个人更改、掺搅。
即使我们同出一室,看似彼此命运相关,但实际不过是萍水相逢之后又各自滑向另一边,或者说这世俗的禁锢只是于肉身,我们那如风飞的羽毛一样的命运并无所改。
是的,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因为这搅浑了的一池水我就花眼做你,沾染上属于你的芬芳,也不因为这根底的淤泥连连滑动,我就借景做你,误以为堕落使我们一同散发臭味。
我还是我,该是那个几年之后满心精致洒脱的优雅女子,该是让年迈时的父母安度晚年的孝顺女子,该是那个时时去看航向忧心的开船女子,该是每个伴着年月真实成长生活的女子。
我必须是我,我有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