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突然想起或者回忆,只是从来都未曾遗忘。记忆中他的模样已经模糊到不清晰不真切了。可能太久没见,也太久没有联络。”这是姑娘唯一对他的形容,实在太久远,除了感觉,一切都无从想起。
现在,是且只会是回忆。
现在的他在部队,高中毕业之后两年了还未曾再见。也不曾在任何社交平台上说过只言片语。
前一年的时候,刚入部队的他接触不到手机吧,大约是这样。一年,整整一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偶尔的只言片语也是从朋友那里得知,零散的不成样子。只知道他好像还挺好,他瘦了点......等等等之类的废话。现在第二年了,好像管理啊制度啊什么的也都松散了些,所以时不时的也会看到他发些朋友圈动态,有穿军装时的模样,比两年前多了点岁月的痕迹,感觉是瘦了点儿,或者说是强壮。偶尔也有祝福祖国喜欢军营的感慨,不再是关于生活的抱怨与失望,比两年前成熟了不少。
姑娘和他,高中三年在同一个学校。其实初中班级大约二分之一毕了业都还在同一个学校,只是换了一个新的校园,毕竟淮北也只是一座小城。他和姑娘,不同楼的不同层,如果不是刻意去他教室的所在楼层,大概一个月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偶遇一次,或者更少。那时的姑娘对于他,已经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执拗或喜欢。庆幸的是坐在窗前的姑娘隔着一片天空下课时站在三层的玻璃前可以看到对面四层走廊上的他,或闲扯或打闹......那时的姑娘看的大概只是对于过去的一种情怀,这种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楚的情怀。
其实,剧情并非想象的复杂。初中那三年,真的什么故事都没有发生。
他,大概就是那种最初最青涩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姑娘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姑且取个首字母——Z君。不知道现在能看到这篇文章的朋友,能不能由这个大写的Z想到那个当年的他。
初一的时候还太稚嫩,不太记得那时对于爱情的理解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喜欢一个人连眼神和目光都追随他的一切。那时的他们都还不懂得,只是知道瞥见时有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后来的很多年里,姑娘都不曾再有过,即便看到过很多高高帅帅可以称之为男神的人。大概那种心跳和呼吸太久远,甚至已经快被遗忘了频率。
我想最冒着傻气的姑娘就是那个时候的她,所有的傻事都曾做尽。姑娘曾用尽自己所有写作文的所有力气和功底写过信,不算情书不算表白,只是简单到直白,直白到不知该说什么的信。也曾有意无意间帮过他很多。其实,他大概都了然于心吧。
本以为把小心思隐藏的足够深入海底,没成想身边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因为目光,因为行为,或者因为话语......都不曾得知。大概喜欢上一个人就是所有的目光都追随他的每一步,即便你躲躲闪闪;所有的动作都相似或者有意无意的相同,即便你遮遮掩掩;所有的开口闭口都有关于他,即便你小心翼翼。
姑娘还不懂得如何掩饰的时候,大家已经流言四起了。那个年纪总是有说不出原因与理由的八卦心态,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个年纪的流言蜚语足以击垮每一个还不够成熟的女孩,姑娘也不例外,即便她看起来坚强带无坚不摧,或许那时的姑娘还没有成长到如今这般模样。
最脆弱的时候姑娘曾一个人蹲在宿舍阳台哭过整整一夜,以至于天微微亮的时候眼泪已经无法控制的还在继续。其实不是难过,就是莫名其妙还没有理由的想哭。
没有表白也没有被拒绝,没有在一起也没有分开,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就是这样,毫不繁琐异常干脆。他大概是懂得保护,自此两年,再也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就这样......从铁磁一样的朋友变成了再无话愿说的陌路人。也就这样......大家慢慢淡忘。
后来,他谈了恋爱,初三那年。也是那一年,他和姑娘说了两年之后的第一句话。“作业本没写名字啊!傻吧!”直到现在很多年过去了,姑娘仍旧记忆深刻当初再开口他的第一句话,以及那是的五味杂陈和无法言说。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大约已经忘记了曾经姑娘也曾喜欢过Z君。那时的他有新欢,而姑娘却只有时间。
后来分手,直至现在Z君都不曾再恋爱。不知是什么原因,不曾问过,也不曾提起。这段陈旧了的过往也不曾再被提及,甚至可能不再被记得。姑娘还记得,他或许已经遗忘了吧。
在姑娘的概念里,Z君早已经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情怀。如果回过头去重新选择,姑娘还是会一如既往吧。即便不曾得到不曾开始,其实也正是因为此,姑娘也不曾体会失去不曾感受结束。
不曾遗憾,大概这就是最好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