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街头小贩,我每天起早贪黑,赚点小钱不容易,家里还供着两个孩子上学。我也想做大生意赚大钱,但是由于文化程度浅,没什么知识,也不会做别的什么,只能摆个早市摊,卖点豆浆油条什么的早点。但是有个别人居心不良,觉得我们没文化好欺负,会时不时地拿假钱来忽悠我们,真的让我很愤怒。
上个月的一个早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来我的早点摊买油条。四根油条两块钱,一杯豆浆一块钱,总共三块钱,可是她拿了一张一百的出来,伸手递给了我。我拿着钱犯了难,心想,早晨我带的零钱也就百十块,一下子找出去完了,后面还怎么找别人零钱呢?我们小生意是不能断了零钱的啊。我把钱又递给她说:“要不你扫微信吧?”她不接钱,说是没带手机。我看她穿戴整齐,手里还拎着一个包,不像是刚从家里出来还要回家里,看样子倒是要赶路的,怎么可能没带手机呢?
我有些奇怪,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中等身材,长相一般,是个混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人,这个人我很面生。来我这里买早点的,大多是附近的居民,就是离得远的,多少还是有点面熟的,但这个人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我忽然有些疑心,这张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早晨太阳升得也快,一缕阳光已经照过来了,我就认真地对着阳光辨别那张钱,好像不对劲。用手摩擦一下,好像也有些异常。我拿不准是不是假钱,心里有些不高兴,但心里有情绪也不能表现出来啊,万一人家是真钱呢。
我想起旁边卖烟酒的前一段刚换了一台验钞机,我回头一看,他店门刚刚打开。我把手里的活递给老伴,赶快回头跟他打招呼:“你的验钞机用一下。”那女的连忙说:“算了,我急着走,不买了。”我更加疑心了,心里很不高兴,你肯定是想用假钱换我真钱的,见我想用验钞机,你就不买了,那我要是不用验钞机,岂不是被你骗了?
我不理她,拿着钱就进了烟酒店。店老板把钱接过去摸了摸说:“不像是假钱啊!”我想,如果不是假钱,今天的事怎么这么奇怪呢?我说:“既然拿过来了,你还是验一下吧。”他把钱往验钞机里一放,果然提示这是一张假钱。
我真的很愤怒,我赚点钱不容易,一早晨不知道能不能赚几十块钱,如果不小心一点,一早晨就白干了。你这黑心的骗子,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我气冲冲地出了烟酒店,喊道:“你别走,等我报警!”那女的听我这么喊,一溜烟地跑走了,钱也不要了,可见她是明知这是张假钱的。换作不知情的,肯定会跟我吵,也肯定会要回这张钱。我的腿脚不好,也没法追她,再说锅上还冒着烟,还有别的顾客在等着油条豆浆呢。一帮顾客议论纷纷,但并没有人去追那个骗子。我气得把那张假钱给撕了,忙着给顾客倒豆浆,但是我心里真的很愤怒。
(结尾二)一帮顾客议论纷纷,有的说:“你怎么不去追啊?不会是怕她吧?”有的说:“要是我,那这事没完,多少得赔我点精神损失费。”我说:“我有风湿性关节炎,跑不动。谁要能把那骗子追回来送到派出所,我给他一百块钱。”场面从沸点一下子降到冰点,半天才有人说话:“哎哟,我脚脖子疼,路都走不动了。”有人嘀咕:“我有高血压,动一动就气喘吁吁,跑不动。”跑不动?真的是吗?你四十来岁就高血压跑不动了?我记得两三个月前我还见你在球场打球呢,这么快就高血压了?其他人脸上没有表情,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看着这一帮只会耍嘴皮子的旁观者,实际上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让我愤怒了,可是我又没法表现在脸上。
(结尾三)我的腿脚不好,也没法追她,再说锅上还冒着烟,还有别的顾客在等着油条豆浆呢。这张假钱真够逼真的,差点被骗了,我不能再让它去骗别人了。我正准备把钱撕了,另一个顾客眼疾手快,一下子把我撕成两半的钱抢了过去。“我看看我看看。”他对着太阳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的确是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在城里根本花不掉,怪不得你要把它撕了。不过在农村还可以花出去,正好我明天要下乡钓鱼……”说着说着,人就走得越来越远了。
这人真是,城里花不掉,你拿农村去花,岂不是又要骗别人?不知道哪个眼神不利落的乡下人又要受害了。真是太可恶了!一个骗子刚走,另一个骗子又出现了,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地告诉我们,他准备到别处行骗去了。实在是太让人愤怒了!
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但是,一想起那件事,还是让我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