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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执着”,此时此刻,不抽香烟,成为了我最大的执着。
我是抽着微型雪茄这样说的。
实际上,有什么不同呢?我意识到这一点。
都是烟草商品,都含有尼古丁作为成瘾的核心。抽吸时都过肺。还有什么根本的不同吗?
看,这就是我的执念。我依然仿佛认为,雪茄(不管是大雪茄还是小雪茄)和香烟是不同的。
我为何如此认为?且听我分析。
实际上,这个议题,直到今天,才成为我想要探讨的内容,进入了我的意识;在此之前,它甚至不是一个问题——它没有浮出意识的水面。它也许只是潜伏在无意识中——就是说,基本上在所有的时间,我甚至不会费心思考它,由于抽香烟根本不是一个选项。
香烟基本上已经从我的生活中彻底告别了。并不是说我没有尝试吸香烟。我在2021年3月18号那天,疯狂猛吸了许多烟,把我自己搞得痛苦不堪,在那样的体验中我明白,吸香烟的体验没有一丝享受,是完全的苦。于是我当机立断把烟全部碾碎扔掉。但出于疯狂的继续肆虐,以及执念的残留余味,我在那之后又购买了两次香烟,每次都买了许多包各种不同口味的香烟——那是残留在我头脑中、我认为我曾会想要体验的许不同款式的香烟。这像是一种实验。我在逼近疯狂的边缘。然而两次我都没有抽。我知道那是我的底线。
如果我越过这条底线,我害怕我会就此永不止息地堕落,像是堕落进一个无尽头的深渊。
那以后,我自发地有了一个原则,一个底线:就算要抽,也只抽雪茄,而决不抽(香)烟。
2
好。
那么今天下午,为什么香烟再度进入了我的脑海呢?不止是今天,这几天我已经开始有意无意思考这个问题了。
我想主要是由于通过一些和香烟不相干的启发——灵性上的启发,我开始重新面对这个问题了。
就是,雪茄和香烟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
实际上有什么不同呢?所谓的不同,不过是我头脑做出的区分判别、划分裁定,其划分只对我有一种心理上的作用。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划分不是就烟草和尼古丁本质做出的如其所是的、存在意义上的划分——从存在层面来看它们难道不是一回事吗?这样的划分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划分,其功能是为了使我的自我感觉好,维持一种虚设的自我感和自尊。我说“虚设”,是指这种自我——自我感,这种自尊,是通过自己的认知、选择、决定决策和行为,而逐步构建起来的。像是一座大厦,通过地基和砖石而逐步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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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当我意识到这一虚设的划分判别,意识到抽雪茄的行为和抽香烟的行为在存在层面没有不同——都是试图摄入尼古丁以缓解尼古丁戒断反应的行为;在之后,我要怎么做呢?
我是转而开始抽香烟,还是继续守住“原则和底线”,只抽雪茄呢?
看,即便我意识到雪茄和香烟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我还是可以,并且需要进行选择的,对吗?
如果我开始复吸香烟,这意味着我开始秉持着“无差别、不分别”的心态来体验摄入尼古丁的过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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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决不能就此停止思考和写作的进程,应继续深入下去。
从理上说,抽香烟和雪茄没有本质上的不同。这没有错。
但,其在心理上造成的不同影响,是否在决定之前也应该纳入考虑的范围呢?
如果我抽香烟,那么毫无疑问,之前设立的自我感被抽香烟的实际行为而无情打破了。从真理探求的层面来说,这不见得是“不好”的,也许这会让我更加意识到: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是抽香烟还是雪茄还是电子烟,根本上没有丝毫不同。这让我剥去了虚假的硬壳,幻觉被打破了。
然而有一点需要考虑,那就是我在现实中的实际情况,以及健康。
现实中的情况是,我是决定在剧本完成后立即戒烟的(指任何含有尼古丁的制品)。现在剧本即将完成,造作新的情况,一来其本身不能推进我的创作(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我随意说说,而是经过自身的多次验证,我为此话负责),二来,新的造作恐怕只会使我更加迷茫绝望和心烦意乱——现在堕落到连香烟都抽上了,自己这么没出息,还指望有什么力量能拯救我吗?——毕竟,最终只能是自我拯救啊!
现在来说健康。健康不只是身体上的。(这里我多说一句,似乎公认雪茄比香烟对身体的危害小,也就是说雪茄更“健康”,但是像我这样陷入疯狂而过肺的人来说恐怕情况不是这样。)健康还设计到心理上的。如果我就此放弃分别判断,开始抽香烟,其结果,一定是:在我最终摆脱尼古丁陷阱之前(我知道我一定会),我的身和心都会更加接近解体和死亡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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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戒烟之前我只抽小雪茄的决定就此愉快地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