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从怨言的金色开始。
我们吃哑默的苹果。
我们做着,人们乐意托付给他的星辰的事;
我们站在自己菩提树的秋天里,
作为一面旗帜忧郁的红色,
作为从南方来的黝黑客人。
我们向基督重新起誓:
尘埃婚配尘埃,
飞鸟婚配流浪的鞋,
我们的心婚配水中的石阶。
我们以沙的神圣誓语向世界起誓,
我们快乐地起誓,
我们从无梦的睡眠屋顶上大声地起誓
并摇动时间的白发……
节选自策兰的诗,《迟与深》,你该知道,有一种语言呼之即亡。
与诗人交流,不得不带上他们头上的花冠去猜测表象之后的喜怒哀乐,任凭生活烈火烹油,事故短兵相接,诗与诗的连接总是在某一处闪着鬼火般的光芒,促使人们在现实的冰天雪地里去体验那无人的温暖。
王家新的《在你的晚脸前》名字选自策兰的诗名:
在你的晚脸前,
一个独行者
漫游在夜间
这夜改变了我,某物出现,
它曾和我一起,未被
思想触摸。
书里大多介绍策兰的诗与背景(作者的见解也很独特),也有布罗茨基,特朗斯特罗姆,艾略特和希姆博尔斯卡的节选诗,我喜欢这种可能性,诗句后面的故事容易挖掘,但更喜欢与诗句直面提笔相见。
作者说策兰,策兰本身被后人定义为晚词派,如诗名,但他本身并不喜欢别人给他任何定义的头衔,除了看到言语的背后诗人的背景,还有类似于狂风吹过想要尖叫的颤抖。
已经冬天,这些诗就着无知无觉的手指为你供暖,我这样认为,缓缓翻过书页在内心尖叫。
有些东西自己喜欢就特别想珍藏,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后来策兰的诗被世人拂去过时代的尘埃提及,而所被翻译与被理解的材料还是很少,主要是作者王家新的翻译(也是诗人),有人说诗人去翻译诗句才有韵味,但只能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读诗的形式也是,围着篝火,我们不再害怕,即使白发,也有所供养。
推荐书目:王家新《在你的晚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