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大山以里,峨庄嵧。
进峨庄嵧前有一块高大的石刻界碑,今天驱车路过不胜唏噓。
二十多年前峨庄嵧有十二个大男孩,十六七岁,每周骑自行车去几十里外的廿中求学。周末十二个人会一块回来,会在此碑前一齐撒泡尿,那可能是青春的戾气。
其中有我。
今日我在碑前停车熄火,随手写下几行字,@了下廿中同学群:
当年廿中,峨庄片12铜人,都要在此碑下,停车撒尿。
如今山河如旧
风过翠柏
斯人何在
在线的十二铜人,立马反应。其中有人回:
种柏道士今何在
前度房郎今又来
这是化刘禹锡的诗,我恰也很喜欢。
我这秋池俩字,也是取他的诗。
当年刘禹锡被贬十年后,重回长安,曾一语双关写了物非人昨的郊外桃花:
玄都观里桃千树
尽是刘郎去后栽
之后老刘同志又被外派刺史,十四后再游玄都观。
桃花尽已不在了,遂概:
种桃道士归何处
前度刘郎今又来
二十多年我重温故地,老同学这诗也借的贴切。
我在路上想,这柏树怕也有几十年了,当年修这条路,修水库更是六十多年前的事。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修路的人都已老去,而我们这一辈已是当打之年,但我们又会给后人留下什么呢?
我不如再添上一句:
老道乘风驾鹤去
此后我是种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