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已过立秋,虽然立秋全国各地大多还是夏日炎炎的景象,似乎在空气中划开一根火柴都能把空气点燃,炎日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那正真凉凉爽爽的微风还远远没有到来,但是这样的凉风却在贵阳这样的城市提前体验到了,地理位置的优势,贵州是一个避暑胜地不错的选择 ,微风凉凉让人清爽,
在某三甲医院手术室门口挤满了一群人,这里的人心更凉,加上空调冷气,整个气氛充满,紧张,每个人经历紧张,有的还要做出选择,有的很顺利,但大多数人最后都是喜悦,等候区座位上座满了人,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么轻松,吵杂声一片乱哄哄的,只有一个声音最清脆,那就是广播里的声音,时不时的就会听到,某某家属请到协谈室来一下,突然间一群人的移动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每个人的紧张感一下又提升了,怕下一次广播提到的是自己家人,凡是进过协谈室的人出来之后脸刷的一下都白了,心跳也加速了,有的可能会到楼梯间去流泪,怕自己的签字会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亲情,整个等待区可容下几百号人,居然都把手术专道占去了一半,还好有个警示线,留了一个一米宽的专道,时不时的有病人推进和推出。推出来的医生大声说:某某的家属人在哪里,虽然这个声音没有广播那么清脆大声,等待的人们还是喜欢这个声音,因为意味着手术成功,突然有人会在人群中招手:然后高兴的走出等候区,跟随护士进了电梯。
过了一会就听到广播里喊到某某家属到协谈室来,那个人就是我了,我在想只是一个小手术怎么也有这种情况发生,满脑子的疑问?按了门铃走了进去,一股凉嗖嗖的空调冷气扑面而来,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窗口,请问是病人家属吗?我说是的,医生一脸正经的说到,我是负责你家人的手术麻醉师,现在请你认真听好了,现在病人遇到了一个情况,病人血压偏高达到200多,可以在手术中用药物把血压降下来,说了一堆专业木语听不懂,加上时不时傍边的医生在对着话筒喊,因为广播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去的,这个医生在说:旁边那个医生在喊,一时间听得不清楚,等喊声过后。麻醉师继续说到:但是不作任何保证,一但出现问题就是百分之一百的,脑内大出血,出现面瘫,脑瘫,如果降得下来就没有什么问题。麻醉师说完后手里拿出来了一个文件和一支笔又说:需要家属考虑清楚之后签字了我们的手术才可以继续,两只眼睛看着我,我当时一脸懵逼了,本身是一个小手术心想着这个风险也太大了吧,镇定了一会,心里马上做出了判断,不签了,于是我问了医生几个问题。
能把血压降下来的胜率有多少?
是手术前降下来在做?还是在手术中边做边降?
可不可以先修养一段时间等血压稳定下来了在来做?
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这个无法给你做保证,出现问题了就是百分之一百,要是出问题了,到时候还要做脑部一系列的检查,治疗费用就不是现在的几万了,而是几十万以上了。
第二个问题回答是,在手术中把血压下来降,我说:不可以在手术前降吗?她说不可以。
第三个问题回答的是,你可以回去修养一段时间,但是血压不一定会降下来,还是会跟现在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判断是,不签字,这已经是心里的第二次决定了,临床检查的时候血压是正常,可能是一个人进手术台面对陌生的环境心里紧张血压一下飙升。我家人的病根是血管瘤,长度2公分,医生说没有压迫神经,可以做手术也可以不做手术。正当我要说话时,麻醉师说:要不我叫主刀医生出来和你们解释一下,雯时,主刀医生匆匆走过来摘下口罩坐下来说,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把刚刚说的话和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医生,他一脸轻松的说道,可以这个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可以签字也可以不签字,但是你这个手术早晚都要做血压不是那么好降下来的,到时候可能还是和现在的情况一样,听完我思想斗争了好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医生突然说到你怎么那么犹豫,血压降得下来就做,血压降不下来就不做,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下子怎么就想不到呢?我在一次确认我说:是手术前降还是手术中边做边降,麻醉师说手术前降,手术中也降,听完这一席话就有了更清楚的判断了,最后还是签了字,虽然有了基本的判断方向,但还是感觉提笔落字好艰难,对医生说了些道谢的话走出了协谈室。等候区还是那么多的人,还是和之前一样吵杂,这下我就在协谈室门口,站着怕听不到广播的声音,想里想着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将会愧疚一辈子,日常生活中的等人,等车,和在手术室门的等待比起来,后者更让人痛苦。正当我想着一系列最坏的打算,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时,听到某某家属在哪里,我在人群中招手,看到这景象,知道手术安全手了,心里提起的那块石头放下了,全身轻松了许多,手术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好好休息几天,便可以下床走路了,忠心的感谢,某院,某医生,和亲戚朋友的关心和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