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拼活挣来的钱,在良心的天平上平衡了道德的空白,但体力的透支、事物的繁琐也使得春生不胜其烦,辛辛苦苦多少年,又回到了原点之上,一事无成的想法突然占据了脑海,要是有什么阻力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停下来。
黄大山还在努力的撮合着春生和果果的姻缘,黄老邪倒是加强了戒备心理,经常到县城来“查岗”,在几次一无所获之后,他暂时放松了警惕。春生和果果也就习以为常了,无所顾忌的走在一起。偏偏人多眼杂,有好事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偷偷的汇报给了黄老邪。黄老邪不再像过去那样,改变了大白天出动的策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上早已是七窍生烟,暗地里调兵遣将,在一天夜里,租车来到县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果果的租住地,由于黄大山没有得到准确及时的情报,春生就被毫无征兆的堵在了出租屋内。幸好没有看到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否则春生就要被深度挨揍了,即便如此,甩上两个耳光,挨上几脚,也是免不了的。春生傻傻的愣愣的,并没有什么得体的言辞,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吞,他还是想唤起黄老邪的好感,同时也不想在果果的心里留下不愉快的印记。
黄老邪当天晚上就把果果“绑架”回了老家,他要让果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无论如何是不同意春生和果果谈恋爱的的,春生是有过失的,他的人生是有污点的,他所犯的错误,不能让自己来承担这个结果。圈地运动画地为牢,果果又回到了足不出户的岁月,成了彻头彻尾的大小姐。她就像关在笼中的小鸟,她有自由的双翼,却被生生的“折断”在了“牢笼”中,如果没有在天空中一种羽翼也就罢了,关键是她曾经自由自在的翱翔于蓝天,与白云为伍,她喜欢这种节奏,他喜欢和春生一起飞翔,在阳光下,在晨风里,在风风雨雨中,不管是欢乐还是痛苦,她都无怨无悔,她都会生死相依。可是,现在身处深宅大院,独守闺房,那童年的乐园成了牢不可破的牢笼,慈祥的父母此刻也变得面目可憎,语言显得刻薄无比。自从回来以后,她就满面愁云,阴云密布,整天以泪洗面,任泪流成河,她怎么也想不通,两个相爱的人,却偏偏要分开,父亲任性的要拆散这对鸳鸯,那个她深爱着的父亲,此刻就像一个恶魔,他要一锹一锹的埋葬的爱情,埋葬自己的幸福。
此刻的春生,正蔫头耷脑的的坐在三哥家里,三哥严肃慎重的告诉他,他的侄子在做饼干推销的生意,春生的出击,一下子夺去他城里的半壁江山,他的销量急转直下,这就直接危及到了他的利益,打听之后,知道春生是他叔叔手下的得力干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唾手可得的利益岂容他人分享。和他叔叔一说,三哥果然是火冒三丈,“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弟兄”,虽然春生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说到关系,还是自己的侄子亲!立即把春生叫过来,让他停止饼干的推销活动。
春生一下子就懵了,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面对强大强势的三哥,春生也就只好作罢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有服从了。他一向是不服输的,不屈服于生活,不向困难低头,但三哥作为一个特殊的社会个体,他不得不低头。但是,在和果果的关系上,他是永远也不会低头的,“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对于这句话,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