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突然发视频过来,正在公司卫生间的我转为语音接了,他问起我十一的行程,指责我只在家里陪了一晚上父亲,问我给了父亲多少钱,听说只有1000的时候,问我怎么好意思。我从来没想过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他的严厉指责让我开始自我怀疑了。
他说我给父亲一万都不嫌多,我的彩礼钱父亲为了我没舍得多要,如今拉着因风湿疼得变形的腿让全村都在同情,我怎么这么不长心?他的论辩慷锵有力,1000块在武汉一个月买衣服都不够,是我真的太狠心?
也许我错了,可不是我狠心,父亲成长过程的缺席,让我缺父爱,虽然他用打工挣钱的方式来爱我,成年后我也懂得了这份深沉的爱,可是成长过程中总觉得缺失了什么,使我跟别人在人情事故前显得不一样。
记得有一次过年父亲跟公公他们说,他最挂心我,说我天性善良,不懂保护自己,没有一点心眼,大意是让他们多照顾我。谈了四年的朋友说我就如一张白纸,他一眼就能知道我的想法,我喜欢简单的人事,也不愿念着别人的坏。
生活也曾让我伤痕累累,我能承担的便努力承担,尽力不让父母担心,生病、手术也从来不让父母知道。我努力的在生长,即便父亲那里我没得到过陪伴,母亲的敏感好强加由于幼时遭遇的伤害一直让我宅在闺中,不曾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也许吧,我没做好,对于父亲的病我没尽到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