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
一段时间以来总是犯困。看电视会困,看电影会困,看书会困,看手机会困。吃着饭也会困,一恍惚间看着同桌进食的朋友侃侃而谈,已经听不到TA在说什么,然而又忽地惊醒。人在打盹的时候会忘了时间,明明只睡着了一分钟,却会误认为睡了几小时甚至几天。睁开眼的一瞬间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或者说,一段时间以来我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能记起来的事似乎很多,又似乎很少。一个个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很熟悉的样子,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更记不得人家的名字。聚会上?桑拿屋?健身房?游泳池?茶馆?饭店?某个大型的活动上?
那天在健身房遇到一位老者,我知道见过,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因何而认识的。又好奇,就问他是不是游泳协会的。他点头称是,同时又很惊诧于我记忆力竟然这么差。本来我对他并无多少好感。老者么,应该慈祥安祥才对,他却带着几多凶意,眼神里几放犀利。
一般而言,根据我的经验,在中国凡是当过几天领导的人眼神里都会间或闪过几许犀利或浑不吝的傲慢,即使退了休也这样。我想这感觉在古代应该叫作官威。而我对所谓官威却相当地不以为然,尽管我也是当过官的。
那么老,还是个男的,还不好看,还面带戾气,真是要多讨厌又多讨厌!健身房里有那么多的年轻的美女,穿的肉隐肉现争奇斗艳让人目不暇及,为什么要理会一个老头子呢?于是不再理他,很快就把他忘了,最后真的象空气一样视而不见了。
写着写着,我又困了。
我老婆认为我犯因是因为湿气重寒气重,要我去做艾灸。我说中医都是骗人的,不但骗人,中医那些手法用起来也吓人。
我曾经听从了老婆的鼓惑去做过一个疗程的艾灸。就是躺在一张中间挖了长洞的床上用艾烟熏烤。结果烤完之后奇痒难忍,只好用手不停去挠,搞得后背满是燎泡,血肉模糊。后来用了烫伤药京万红一个月之后才好。那段时间正是夏天,为免衣服蹭到伤处受刑一般的疼痛,我不得不光着膀子。骄阳之下的街上,阳光炽烤着我布满淡黄色晶莹水泡的脊背,我自己有一种癞蛤蟆成精被拉出来示众的感觉。
从那以后,我再不信中医。
好了,今天写了这么多字,而且是昏昏欲睡地写了这么多字,我对自己很满意。
弄明白了困的原因——没有兴奋点。
如果我是个古代的皇上,或者是个现代的处级以上官员,是没有时间困的,一定是日理万鸡夜以继日。有那么多美女需要关照,哪里还有时间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