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心
2019年2月23日 星期六 晴
昨晚九点零二分,我和小宝正式母子分体,他开始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而存在于这个社会和世界了。
都说养儿才知报娘恩,我虽然从没有怀疑过这句话的正确性,可直到经历过昨晚的生产过程,我才真正坚信它的永久性。
把生孩子说成是一场生死之战绝不为过,因为不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母亲所要承受的痛苦都是难以言说的,只有生过孩子的人才能懂得。
此刻,宝宝就躺在我的身边安静地睡着,我看着小小的他却不敢相信他就是我的孩子,而我已经成了他的妈妈。回到现实,不得不承认,从今往后,我们的命运和人生就将深深地联系在了一起。
趁着宝宝睡着了,我来说一说自己昨天的生产经历,一是记录这挺而走险、生死攸关的过程,二是希望大家能感受到所有母亲的伟大。
昨天五点破的羊水,可我一直等到七点多才从家里出发来医院的,到这里都已经八点多了。在家人的陪同下,我直接到七楼准备住院待产了。
羊水一直在流着,虽然人已经在医院了,但我的心里还是有点慌。经历过快速的常规产检和信息登记后,我就进入了待产房。
医生帮我吊了催生素,肚子的疼痛感逐步增强,宫缩现象渐渐明显且有规律性。经过了三个小时,我的宫口才开到二尺,可那种痛疼已经超出我的承受范围。我的眼泪随着阵痛唰唰留下了两行,幸好这时可以打无痛进行分娩,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打麻醉。
打了麻醉之后,我的下半身渐渐失去了强烈的知觉,开始慢慢发麻。宫口继续在开,肚子继续在疼痛,但我所能感受的只是细微的动感而不是痛感。
到了傍晚五点多,我的产检医生来待产房询问我的情况并帮我测了一下宫口的开度,已经到了四尺。她让待产室的医生拿瑜伽球让我颠,没想到不到半个多小时,我的宫口就全开了。
晚上七点二十分,我被推进了产房。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生产,而且是顺产,事后我决定这也将是我人生中最后的一次生产。
进入产房的我被推上了助产床,助产师让我自己在产床上练习生产。
天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产床并练习生产,跟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两位助产师和一名护士正在为另一位产妇助产,看情况她们应该是认识的熟人,整个过程有说有笑。
我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产床上,摸索着用力使劲儿,可似乎没有任何效果。只觉得下身一阵一阵的疼痛来袭,很有规律性,我只是凭着感觉深呼吸、长吐气、使劲用力,可下体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却一无所知。
其中一位助产师看了我一眼说:“用的劲不对,重新来”。从进入到这一刻,没有一个人开指导我究竟该怎样做,她们正在忙着帮那一位产妇缝针。
我的眼泪掉下来里,因为那种痛让我无法忍受,虽然打了无痛,但此时似乎没有任何作用了。
我哭着说:“医生,你们能不能来管管我,我真的受不了了”。刚说完,豆大的汗珠一粒接着一粒往下掉,头发已经全湿透了。
只听见一个声音说:“我们是在忙着缝针,但这不代表没有人管你,我一直在看着你呢!”
我继续跟着疼痛的规律有节奏的进行着吸气——憋住——呼出三个环节,以拼尽全身力气助产。
等到那位产妇缝针结束,一位姓欧阳的助产师来到了我的面前,她看着我如何用力并用言语指导和鼓励着我。
我才发现自己在一开始的时候用力都用错了时间和地方,在她的帮助下我渐渐找到了感觉,可是宝宝还是一直没有出来得迹象。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拼命挣扎后,助产师说能够看到宝宝的头了,可还是没有出来。她继续鼓励着我,我逼着自己慢呼气,长用力,用全力,一口气接着一口气。
宝宝的头出来了一点点,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能模糊地感觉到宝宝被卡在了那里,这个时候只能拼尽全力才能保全宝宝和自己。
在那一刻,我差点儿就要放弃了,因为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这时,既拉不出来,也塞不进去,我若放弃了,那就一尸两命,脑袋里一下子充满了负能量。
当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又开始鼓励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腹中的宝宝,为了生命和爱。
最终宝宝的头全部露出来了,我为自己的坚持和拼命感到骄傲。可最难的还在后面呢!助产师一边鼓励我,一边用手帮助我。
我一次又一次的地用力,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力气全无,最后的最后,我感觉到宝宝的身体挤了出去,然后整个人就被助产师拿了出去。
天啊,我竟然还活着,宝宝的一声哭声让我欣喜落泪,身心放松下来。
我于2019年2月22日(农历正月十八)九点零二分顺产下一个八斤重的男婴,整个生产过程可为历尽了艰辛。
当助产师把宝宝放在我胸前的时候,我用双手轻抚着他,并决心这一生就深爱这一个孩子了,不会再要二宝,他将是我的全部。
每个母亲都是在拿命生孩子,父亲们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尽管他们的想象力足够丰富,也足够爱他们的妻子。
所以,不管母亲怎样啰嗦和唠叨,请你一定要尊重她,因为你的生命真的是她拿自己的命去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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