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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版—我们都是草原的孩子,心里有一首歌
很小的时候,村上有一户人家去了包头生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总使我想起大片散落的蒙古包。后来才知道包头是内蒙古的工业中心,他们当时应该是去支援建设了。
我不了解蒙古,也从未踏上过这片土地。但它对于我来说是个神圣的地方。所有的美好都是我从音乐中听到的。
听到布仁巴雅尔的《天边》这张专辑完全是因为廖昌永老师。每个学声乐的男孩子都会喜欢廖昌永唱歌,我也一度视他为偶像。曾经在琴房学着他的声音一遍遍的唱《天边》,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些模糊的思念。
布仁巴雅尔—天边
后来了解到这首歌的原唱是布仁巴雅尔。大众对他的认识还是因为那首烂大街的《吉祥三宝》,说起这首歌我还能闻到美好时光海苔的味道,而这首歌就出自布仁巴雅尔05年的专辑《天边》。
那段时间我每周都要坐公共汽车去另一座城市学习,是这张专辑陪伴了我在路上的时光,我总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出神。
那是因为布仁巴雅尔用灵魂在歌唱,我能看到他歌声中所描绘的景象:
有勤劳勇敢的小伙子阿尔斯楞,他有一双深情的眼睛。有美丽的姑娘努力格日玛,她的眼睛就像弯弯的月亮。有饱受了人间艰辛与忧伤的母亲,她有风霜雕刻的脸庞和温暖的胸膛。还有穿着民族服饰的布里特雅人,围着篝火欢快的跳着他们的舞蹈。。。
那是广袤的草原,悠远的天空,小河流水,白云朵朵,有展翅翱翔的雄鹰飞过,有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景象。。。
我幻想策马奔腾在这辽阔的天地间。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那是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布仁巴雅尔—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布仁巴雅尔的声音没有过多的修饰,但正是这种接近原生态的长调更宛转悠扬,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我总想要落泪。我总能听到一种酸楚,一些悲凉,就像《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这首歌的词作者席慕蓉说的那样:“八岁已能驯服野马;亲眼看见亲人死要风雪中;父母远去放牧,只能与老祖母相依为命。他们也有童年,只有父母的歌,伴他们长大。”
我听过很多草原的歌曲。最早耳濡目染的听《草原之夜》和《敖包相会》。后来听《牧歌》《呼伦贝尔大草原》《乌兰巴托的夜》《迷人的杭盖》。。。这些歌中所描绘的景象总是让我神往。
左小祖咒—乌兰巴托的夜
(左小祖咒,你是来搞笑的吗)
再到现在中国的蒙古歌手都开始玩起了摇滚。在长调的基础上,开始倾斜于苍凉的呼麦和如泣如诉的马头琴,再加上金属乐的元素,使我对蒙古这个民族的厚重感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个民族是自由的,也是沉重的。游牧民族的生活总是居无定所,却也有四海为家的洒脱。
蒙古乐队的音乐一定要听现场,因为他们都是天生的歌者,不是包装出来的声音。只有在现场才能感受到他们音乐中包含的力量,感受到一种像来自遥远的天边,来自古老的从前,来自天堂的声音。
并且现在这些乐队也开始走向国际市场。就像国内的杭盖乐队其实最初一直声名在国外,后来参加一档选秀节目才被国内大众所熟知。一方面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另一方面来说国内只有民族的音乐走向了国际市场,这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Huun Huur Tu——In Search of a Lost Past
最后来自图瓦国的国宝级乐队恒哈图的一首歌,带你我回到那草飞莺长的蒙古大草原。。。
“大雁飞来下蛋,蛋窝就在草地上,老人们只许孩子们远远地看,不许他们的影子落到鸟蛋上,他们说你的影子一遮住蛋窝,大雁就不要小雁了。
牧民的牛羊就这样在草原上放着,不用管,让它们自己吃草,它们是草原上的生命,它们就这么自己活着。
牧民死后不留痕迹,掀开一块草皮,挖深一点,把遗体放进去,盖上泥土,盖上草皮,刚开始还鼓起来一点,慢慢就平了,一年、两年以后,就找不到了。
记忆中的草原是五颜六色的。那时的草原一平方米大的地方就有一百多种草,春天开五彩的花,夏天是一望无际的绿,秋天金灿灿的。很多从草原游玩回来的人告诉我,你的家乡很美,绿绿的。是的,在他们眼里,绿是生命的象征,但是我知道这没有花的单一的绿色不是生机,而是草原在衰老。不开花的草原正在死亡。” ——布仁巴雅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