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作为一个在地域划分上隶属于楚雄的楚雄人,在到师院读书之前却从未到过楚雄市,去得更多的反而是昆明。
加之成长于汉族家庭,对楚雄这个彝族聚居地其实是没什么归属感的。故乡,他乡,对我而言好像并没有多大区别,反而倒是更喜欢在路上的感觉。
对楚雄的初印象是远,班车穿梭于高山峡谷之间,四个小时才从武定经禄丰到楚雄。而昆明,早些高速还未通成的时候最多也只需要两小时,这大概也是不曾到楚雄的主要原因。
遇到假期的时候,时常自嘲,曲靖人从楚雄到曲靖都只需要三个小时,而我一个楚雄人从楚雄到楚雄需要四个小时。尤其是禄丰至楚雄320国道那段,某些时候,简直坐到奔溃,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晕车也发生在那条路上(当然了,前一天生病了也是一个内在因素),可以说是记忆深刻了。
四年,这里的大街小巷基本走过一遍,能玩的地方春夏秋冬都曾去留下足迹,看过凌晨的夜,凄清的路灯和急诊室的病人。在天未亮的清晨就着月光拖着行李奔赴一趟旅程,在夜晚拿一罐啤酒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看着月亮发呆。
连续一个学期在周末和舍友小姐姐徒步从学校走到西山顶然后再走着下来,跟在外放录音机晨练的爷爷奶奶们后面边听边窃窃私语的点评,说到好笑处捧腹大笑引得一堆路人侧目。
转到后山,买一束马蹄莲或者波斯菊,“搔首弄姿”的拍一波照片,然后到当时还未拆除的西山脚老街区喝一碗豆浆,时常点多了油条,吃到撑,站起来打个饱嗝再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回学校。那时,太阳也已经升得差不多了。
很多次说了一定要看到一场完整的日出,调皮的太阳却每次都在我们爬到半山的时候就越出地平线,不怀好意的晒得我俩汗流浃背,仿若故意惩罚我俩的迟到爽约。
也时常一个人到处走走,纯脚步丈量的那种走,没有目的的瞎逛,多发生在心情低沉的时候。安静的一个人塞着耳机走,不一定是在听歌,有时候可能只是一种有意识的隔绝。
游离于人群之外,默默的看着那些正在发生的悲欢和琐碎,弹着三弦的大爷怡然自得,穿红戴绿的大妈满脸皱纹还是笑得花枝招展,不听话的孩子被父母斥责,更多的还是忙忙碌碌的普通人,形色匆匆,甚至在我脑海中都没留下一个具体的影像,只是模糊的一群。
也曾疯狂过,在某个跨年,一群人聚集在足球场上,一边吃着“辛辛苦苦、偷偷摸摸”从宿舍煮下来的汤圆,一边聊着不着边际的天,欢笑声好像还在耳畔,而我们已经临近毕业。只差一场答辩,就开始各奔东西。
也在某个夜晚约着说去福塔看一次楚雄的夜景,到了才知道晚上塔是关闭的,四周全是一片黑暗,哪有半点城市灯火璀璨的样子。大骂上当,再点着手机手电走回山脚坐公交车回校,从此再没有在晚上去过福塔。
翻了老照片,记录一下楚雄的春夏秋冬与晨昏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