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篮球框怎么这么高?我和同伴想在草泥地上打篮球,可我却没有篮球,篮球不早就坏了吗?蓝球架是根锈迹的高耸的铁杆,上面有铁圆环以及一块木头挡板,我心里想着跳起来扣篮,抬头望向球框我感觉到恐惧怎么这么高,恐惧会使人放弃。
我们学校有3个班,没错,就是这样,3名老师带领同学们这片宽广的草泥地容的下所有同学在这上面欢呼雀跃。我的小学校就是我们村的游乐场。
我有个漂亮的同桌,白净的小脸,大眼睛,常常跟在我身边玩耍,玩我们这些男孩子的游戏。下课大家就在教室后面玩陀螺,弹珠珠,扇娃儿牌。我最喜欢的当然是摸猫,一个人蒙了眼睛来抓我们,小同桌就躲在我身后,像一只小猫。
玩陀螺吧,虚无中像有谁的口令,大家都玩起了陀螺,小同桌玩起了我的陀螺,我的陀螺上圆下尖,规规正正,是爷爷一刀一刀细细削的,大概我求了爷爷,帮爷爷做了好多家务事,爷爷才削好了给我,其他孩子的陀螺都是丑疙瘩,大概是他们自己削的,拿了一块圆木把下面削好,看起来头重脚轻,但又非常的巨大,我的小陀螺经常会被他们的大陀螺撞出去,但亏于性能良好,还可以继续的转动。小同桌也会觉的我的陀螺是最好看的。
放学回家,我下台阶差点摔了下去,摔下去就像要掉入无边虚无,掉入无尽坠落的恐惧,穿了蓝色牛仔衣的小同桌拉了我的衣角,我才回了头过来,我们都要回家了,我们走的路却不同,分别的时候她好像要哭了,不知道哭什么,明天在见嘛,拜拜。
回去的路怎么这么长,大马路两边的商店我都很熟悉,网吧,理发店,零售商店,规整的大树整齐的排列在两旁,学校到我家大概就是是条直线,我骑着自行车瞎晃悠,网吧还是我最爱去的网吧,每天省下一两块钱,到星期六就可以上小半天网吧。担心的是被老妈扯着耳朵从里面出来,这样的小孩大概每次都遇得到,我害怕的不是老妈的凶狠的眼神,不害怕在同学面前丢脸,而是怕网吧老板怕家长报警不让我去上网。黄昏了可我还没有到家,阳光洒在大路上会使人产生眩晕感,人太多了这条路越来越挤,人们都忙于行走,我觉得自己的车技很好经常和在桥上遇到电动车赛跑最后利用下破惯性超过他们扬长而去,下了坡就是一个大工厂,工厂旁边一家我经常光顾的小超市,每次做作业都要在哪里买点零食吃,边吃边做作业。
可我却难得做作业了,老师每次发的试卷,都可以订成一本书,我专门用了一个口袋来装试卷,每次一发就往里面扔,要用的时候在里面找,一天大概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教室里,每次放假就尽可能跑出学校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和小伙伴一起泡在网吧,上网是无与伦比的尽兴,上网是手指在键盘上狂欢的跳舞。
我还在用手指跳舞,耳机里混入了杂音,我要带领队伍胜利了,耳朵却传来恍如隔世的熟悉铃声。我拖着困乏的身躯坐了起来,天空微亮,大学寝室里就我一个人。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该出去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