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翠的举动,无疑是对邵天鹏最好的鼓励,他眼神一亮,再次覆上那片红唇,这一次可不是浅尝辄止,坚定、霸道又带着一丝温柔地巡视着他的领地,挑逗着林安翠躲闪的小舌头,嬉戏着,吮吸着,啃咬着……
直到林安翠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狂风暴雨,“嘤”地一声推拒着他,邵天鹏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眼睛还贪恋地盯着被自己咬肿的唇,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
林安翠恼羞成怒地挣开邵天鹏的怀抱,佯装镇定地转身坐到沙发上,蜷身在沙发上,将微微发抖的手藏进怀里,借机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邵天鹏站在原地不动,伸出舌尖缓慢地沿着自己的唇型轻舔了一圈,侵略的眼神带着试探。
林安翠失了面子,“恶狠狠”地白了邵天鹏一眼,试图恢复一惯冷酷的模样,张嘴道:“你……”
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可以,全然没有往日的气势,不由得咬着下唇,泄愤一样的再白邵天鹏一眼。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邵天鹏大概能被凌迟处死。不过可惜,不能。对于这种毫无杀伤力的白眼球,邵天鹏才不当回事儿,偷得一个深吻,就是让他挨上一天的白眼球,他也乐意。
可是邵天鹏也知道,林安翠死要面子,要是真惹恼了她,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于是低头拿一根手指挠了挠鼻尖,满眼笑意地走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林安翠没好气地接过水,豪气万千地灌了进去,一丝没来得及咽下的水,迫不及待地沿着倔强的下巴一路下滑至锁骨,最后隐没在T恤里。
邵天鹏的眼神暗了暗,低头垂眼,再不敢乱瞄,转身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豪迈地灌了进去。
两个人都冷静了一会儿,林安翠这才看向窗外,此刻,天已经大亮了,各种嘈杂声也渐起,人们经过了一晚上的调整休息,又开始了一天忙碌的日子。
邵天鹏最先开口:“翠翠,别说了,你早上想吃点什么?”
“不,天……天鹏,你就让我说完吧。”林安翠想都没想的拒绝了:“我不知道过了今天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再揭开这些伤疤……”
“可是……”邵天鹏迟疑着,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虽然现在不到六点,可是收拾妥当,再吃完早餐,也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了。
林安翠每天的工作都安排的满满的,现在突然这样,不是恐怕会迟到,是一定会迟到的,这在任何人看来,都不会是林安翠的作风。
“我不想去。”林安翠苦笑一下:“你不会认为在我说了这么多以后,还会再有心情去和那一群人虚与委蛇吧?不,我没那个精力了。尤其是在我弟弟到公司闹了那一通以后,我更不想再踏进公司一步。”
“可是……”邵天鹏皱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公司最近不是正在准备与恒天集团合作?这个案子应该一直都是你在负责的吧?你要是现在撂挑子,栾正东那个老货该喷火把办公室烧了吧?”邵天鹏颇为玩味地道,眉眼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说道栾正东,林安翠冷笑一声:“他?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公司,其他人的死活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的。
虽然栾正东当年对我有知遇之恩,不过,这两年,他是变本加厉了。这些年我为他牺牲的不少了,除了身体以外,能付出的我几乎都付出过了,我不欠他的。”
听出林安翠的话中有话,邵天鹏正色:“栾正东那个王八蛋这次又准备让你去陪恒天集团那个二世祖?”
林安翠冷哼一声:“没错。第一次和恒天集团谈判的时候,那个二世祖就暗示过栾正东了,不过那时候栾正东打了个马虎眼,哈哈过去了。因为什么都还不算确定,连鱼饵都不见着,栾正东当然是不会咬鱼钩了。
不过现在形势不太一样了,上个月,恒天集团突然让了一点点小利,将合作的合同从三年追加到了五年,而且如果今天这场谈判顺利的话,这份合同有可能会延长至十年,那么,未来十年内,栾正东都不会愁销路了……”
“所以,栾正东动心了!”邵天鹏脸色沉了下来:“这个老混蛋,他身边不是有那个‘调色盘’吗?这些事情,一向不都是她出面?为什么这次换成你?”
“调色盘”三个字,让林安翠愣了愣,眨了眨眼,这才想到邵天鹏说的是梁娟花,也就是Vivian女士,想了想她那画得跟油彩似的妆容,林安翠忍不住莞尔:“别胡说,梁娟花虽然妆化成那样,但是她能力还是很强的,只可惜……”
“只可惜她的业绩大多都是身子换的,‘工作能力’果然是斐然啊!”邵天鹏嗤笑。
“不是的,天鹏。”林安翠摇摇头:“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这其实也算梁娟花的保护色吧。毕竟,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虽然后来受到栾正东妻子的捐助,得以上学,但是孤儿院里那么多孤儿,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她?
而且,栾正东虽说在商界风评不是很好,但不可否认,他对妻子是真的好,他的妻子甚至卵巢畸形不能生育,他都不愿意离婚,也从没有听说他有外宅、包二奶什么的。
但是梁娟花却能一直伴随在他身边多年,不论是私事还是公事,都可圈可点。所以,不论从哪方面说,梁娟花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种什么都不是的花瓶,这也许是她假扮‘猪吃老虎’最好的保护色也说不定……”
听着林安翠对梁娟花有这么高的评价,邵天鹏多少多梁娟花起了点好奇心,不过也就一闪而过,毕竟,一想到梁娟花,脑子里就会出现一张调色盘,实在是佷倒胃口的事情,邵天鹏甩甩头,将调色盘扔出自己的脑海:
“既然栾正东那个老混蛋都这么对你了,那你还这么拼命给他卖命?翠翠,你早就该听我的,别干了,你看你这些年累得全身都是病,何苦来得?现在栾正东那个混蛋又来这么一手,你……”
邵天鹏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被别人打着主意,心里就跟生吞了二百只活苍蝇一样的恶心,恨不能现在就去栾正东家里,把那个老东西给打一顿。
“本来我是打算这个案子拿下以后就提出辞职的。”林安翠道:“毕竟,当年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栾正东肯用我,我挺感激的。”
想到当年自己的惨状,林安翠不由的又眯了眯眼:“可是昨天我弟弟突然冲到公司里闹了那么一出,栾正东又对我说公司是他的底线,其他的都无所谓,我就突然厌倦了。”
(未完待续)